谢陵领命下去,萧止戈则坐在书案边,将收在怀中家书拿出来重看。
他刚到雍州,便收到家书。看过后不舍得焚毁,便干脆收在怀中。想安长卿时,便拿出来看看。信纸上字迹工整隽秀,萧止戈只看着信,几乎便能想象出他坐在书房里,微微低着头,含着笑容笔划写下这封信模样。
拇指在信封上轻轻摩挲着,萧止戈神色柔和些,将信纸仔细
***
“康弘去见过他们?”萧止戈立在窗边,听着谢陵禀报。
“是,不过似乎双方都不太高兴。估计再数日,便该有人递投名状。”谢陵道。
这是萧止戈早就定下计策。雍州毕竟不同庆州、左丘平庸无能,将士对他并不忠心,萧止戈当机立断斩他,便能全权接管庆州事宜,不必担心有人掣肘。但康弘身有战功,对军中将士也十分体恤,因此雍州将士十分信服他。萧止戈必定不能轻易对他动手。如此来,诸多事宜便不如庆州便宜动手。只能边暗中搜集证据,边晾着他们。
康弘为人作风强硬,雍州豪强对他尚有三分忌惮,行事不敢太出格不说,还要主动送钱送人。他们之间也并不是铁板块。更何况还有石家前车之鉴,想来不用太久,便会有人主动投诚。
满门。这样毫不留情手段,实在叫人胆寒。
豪强们跟官府人打交道多,说话做事都喜欢弯弯绕绕留三分,从未遇见过这种话都不让说直接开杀杀神,时间人人自危。
没等萧止戈到雁州,便去寻主将康弘。
这些年别说邺京贵人们,就是康弘和雍州军,每年都要从他们手里拿走不少银子。作为交换,康弘自然是要护着他们。
豪强们乱哄哄地吵会儿,谁也拿不定主意。直到康弘来,才顿时安静下来。
萧止戈微微点头,又问道:“广平郡那边呢?”
“们人已经见到流民首领。从打探到消息来看,流民中似乎有两股势力,者是普通流民,人数众多,但夹杂着不少老弱妇孺;者似乎是群山匪,人数少但俱都是青壮,而且训练有素。双方关系并不融洽,只是暂时合作罢。”
萧止戈露出玩味之色,手指屈起在窗沿上敲敲,道:“据所知,雍州最先起事,便是群山匪吧?”
“是。流民是后来依附过去。只是山匪行事狠辣,两边才渐渐划分阵营。”
“尽快说服流民首领,另再去查查那群山匪底细。”萧止戈将手背到身后,又补充句:“看看他们是否跟康弘或者他身边人有过往来。”
有人急切问道:“康将军,如何说?”
康弘脸色沉着,目光扫视圈后道:“既说能保住各位,又何必如此作态?”
豪强们心说这不小心就是满门抄斩下场,谁能不急?只是康弘素日里积威深,时间也没有人公然驳他。只有人讪讪道:“这……毕竟关乎等身家性命之事……”
康弘睨说话之人眼,道:“便是北战王又如何?拿不到证据,他也不能轻易杀人。况且才是雍州主将,便是要问罪论斩,也该先经过之手。你们老实在家中待着约束好子弟便是。日后若是无事,不必再找,但凡在,必保你们无事。”
豪强们面面相觑半晌,只能点头应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