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太后和太子也都来。太子扶着赵太后上马车,太后便急急问道:“太子妃如何?”
太医神情沉凝道:“太子妃身孕尚不足月,又舟车劳顿动胎气,老臣只能尽力而为。”
“罢,你且尽力。”赵
次日,行人启程回宫。
安长卿这回没有骑马,而是乘马车。他车驾就在太子妃车驾后头,掀开帘子,便能看到前面动静。他假装赏景,实则盯着前面车驾,猜测太子妃到底在瞒着什。
想得正出神,却见前面车驾忽然停下来,太子妃贴身女婢神色惊惶地下来:“不好,娘娘出事!”
叫嚷声惊动前面太后,派信重嬷嬷前来询问:“慌什?出何事?”
婢女惶惶然:“娘娘她,她似是小产……”
明明他才是中宫嫡子,明明萧止戈只是个不受宠弃子,却偏偏总有人护着他。
以前是……现在还是。
“萧止戈……”口中尝到血腥味,太子神色阴沉地舔舔唇,眼神却空前兴奋起来。
***
回自己院子,安长卿才松口气。虽然骂人骂得很痛快,但要是太子不管不顾发疯,他还真怕招架不住。好在他还没疯彻底,尚且有点理智。
他这番话说得狂妄至极,神情间轻蔑和厌恶更是像把尖刀,狠狠扎破太子伪装表相。
“贱…人,你…找…死!”太子猩红眼,抬手便欲动手。然而安长卿早有准备,利落地退后步避开,不远处护卫见势不对,飞速上前护住他。
他护卫动,太子人也围过来,双方剑拔弩张。
安长卿冷声提醒道:“今日就与太子留在这桃林,不少人都看见。太子若是想动手,可想清楚。北战王外出办案为君分忧,太子却意图欺辱他王妃……想来陛下和御史们若是知道,都会愿意还个公道。”
“好!很好!”
嬷嬷神色变,连忙上马车查看,就见太子妃虚弱地靠在车壁上,宫裙之下已经染点点红色。
“快!叫太医来!”嬷嬷吩咐句,又叫女婢去照顾太子妃,自己急忙去跟太后回话。
前行队伍彻底停下来,太医在后面车驾上,此时被禁卫军带着骑马赶来,下来就急急忙忙上车,告罪后开始把脉。
他凝神许久,方才问太子妃几个问题。
太子妃虚弱得很,缓缓摇摇头,女婢便代答道:“太子在四月二十和五月初都有留宿。因娘娘素来体虚,月事时常不准,直在调养着。这个月月事未来,也只以为是时候不准往后挪,哪成想竟是……”
给自己倒杯热茶,安长卿沉吟半晌,觉得目前动作还是慢。太子跟个疯狗似,不早点解决,睡觉都不安稳。
“葵二可有消息传回来?”安长卿问。
——葵二便是前两日安排去盯着太子妃探子。
“尚未。”
安长卿蹙眉,心里虽然有些急切,却也只能暂时按捺下来、
到底理智压过怒火,太子缓过劲来,指着安长卿阴恻恻道:“今日之事,孤记下。日后孤必要你跪在地上求饶。”
“那便拭目以待。”
安长卿缓缓后退,而后带着护卫转身离开。
太子定在原地,看着他嚣张地带人走,差点生生把牙齿咬碎。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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