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也配?”
安长卿沉下脸,冷峻眉眼间,竟仿佛有几分萧止戈影子。嘲讽又轻蔑地扫他眼,安长卿声音缓慢而清晰:“你不堪为君,二不堪为人夫,三不堪为人。便是十个你加起来,也比不上个北战王。”
说完冷峻神色收,挑眉,刻意压低声音道:“太子殿下有空做梦,不若先给自己挑个体面些死法。”
因被拉着多说几句,安长卿离席便慢步,太子这时候上前来,原本想邀他同走孝文伯家公子见状,以为他们有事要说,拱拱手先行步。
赴宴客人们都已经离席,桃花林里只剩下安长卿与太子。
见太子敛笑意向自己走来,安长卿却并无慌乱。他带侍卫就在不远处等待,并不担心太子敢做什。
太子细细观察着他神色,见他脸上并没有慌乱或畏惧,便有些失望。他单手背在身后,不自觉地捻捻指尖,温声道:“今日见,孤倒是对长卿刮目相看……”
他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眼神却阴冷去捕猎毒蛇:“二弟如此好福气,真是羡煞孤。”
,条理清晰,深入浅出,易懂又有趣。便是自诩学识过人世家子也不得承认,他们困于邺京这方富饶水土,自诩学富五车见识广博,但其实不过是井蛙之见罢。
待他说完,轻抿口茶水润喉。不知道是谁率先抚掌赞声:“王妃高才!”
话音未落,其他人也纷纷称赞。
这些世家子弟,年岁都与安长卿相仿,因着年轻,他们倒是比那些官场上摸爬滚打混久长辈们更有热血和雄心。听安长卿说雁州诸多变化,就难免被激起满腔抱负。
无形之中,对安长卿也更加认可起来。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夫妻同心,恩爱和睦,何需羡慕旁人?”安长卿不退不避,冷冷勾唇,却故意戳着他痛处说。
太子果然脸色阵扭曲。
安长卿只笃定他与太子妃不和,故意拿话刺他。却不知道太子妃是太子不能提及逆鳞。当今皇后就太子个儿子,加上宫中赵太后强势,二人自小就对他要求严格,但凡不能达到要求,便会被严厉训斥。他切都被宫中最尊贵两个女人掌控,唯有在少年时做过次出格之事。但打那之后,皇后对他掌控更加严格,甚至连定下太子妃,也在监视他。
这叫他如何不恨?
窥及安长卿眼中然,他神色越发狰狞,压低声音道:“太子妃如何能比得上你?等日后孤继位,让你当皇后如何?”
高坐上方太子将诸人变化收入眼中,最后目光又落在丝骄矜之色都未露安长卿身上。
时隔年多,安长卿容貌更盛,也更增耀目光华。就像块璞玉,细细打磨温养之后,终于露出内里美玉。
比从前更耀眼,也比从前更想叫人据为己有。尤其想到要从萧止戈手中抢人,他就更觉得兴奋难耐。
这场酒宴并未如安长卿所想样横生枝节,太子除眼神怪异之外,并没有其他动作。倒是宗正寺卿小公子和孝文伯二公子对雁州诸事颇感兴趣,问回去后若是有时间,可否再去寻他讨教。
安长卿想想,并没有口回绝,反而都应下来。这些人如今确实偏向太子,但日后,却未必不能倒戈北战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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