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
其他人闻言纷纷给他倒酒,劝他想开些,等日后出仕,将侯夫人接出来开府也无不可。
总之众人喝酒喝酒,谈天谈天,就是无人在意另艘画舫上安长端。
安长端只能悻悻地退开,回席时瞧见同伴们意味不明眼神,又给气回。
等回安府,却还要被安知恪叫去番询问。安长端心里憋着火气,故意将安长卿番话原样复述遍,又道:“父亲,这安长卿分明就是翅膀硬,瞧见空子就想报复们。们又何必再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你以为家里光景还跟从前样?”安知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从前为太子做不少事,已经把三皇子得罪死。若是再跟北战王结仇,日后不管他们哪个登基,安家都没有翻身之日!”
安长端没想到他连表面上和气都懒得维持,就这将两家人恩怨摆到明面上来。自从太子被废黜后,北战王就变得炙手可热起来,北战王府更是门庭若市。相比之下,安家就显得门庭寥落。
丞相安知恪与太子交好并不是秘密,尤其是近两年,安庆帝身体日不如日,安知恪更是开始明目张胆亲近太子,甚至还谋划着,想将小女儿安娴歌送进东宫当个良娣。只是这想法刚刚提出来,东宫就出事,紧接着太子被废。安家押筹码尽数成空。
等着看安家热闹人不少,但多少都还忌惮着北战王府,不敢在明面上做什。不管外面传言如何,安知恪到底还是北战王正经岳家。
只是如此来,安家就不得不扒上北战王这条大船。
北战王对着安知恪向来没什好脸色,他们只能将主意打到安长卿身上去。于是才有安长端偶遇戏码。
“别说热脸贴冷屁股?他就是想让你下跪认错,为安家基业,那你也得跪!”
安知恪凝着他,思索片刻:“你再去趟,就说得重病,十分挂念王妃,请他务必来趟。”
安长端不服气地瞪大眼,然而他想来不敢反抗安知恪,只能脸不甘愿地出去。走廊上又碰见安娴歌,安娴歌如今已经十六岁,原本这个年纪家中该给她议亲,然而安知恪先前直想让她进东宫,便直压着议亲。如今太子被废,安娴歌亲事便也被耽误。
如今安家光景又不必从前,加上她又只是个庶女,想说门好亲事更是难上加难。
兄妹两人走廊撞上,都是肚子气。安娴歌觑着他神情:“爹又训你?”
只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安长卿连点面子情都不留。
安长端面色难看地立在船头,听见孝文伯家次子声音传来:“王妃这话若是宣扬出去,怕是要被人诟病。”
安长卿却道:“父母不慈,兄弟不睦。与安家之间恩怨,邺京早有传言。既然从前不怕人诟病,到此时,又何必畏首畏尾?”
同游世家子弟闻言愣,接着又笑着举杯敬他。文昌侯世子感慨道:“若是能同王妃般豁得出去,娘或许就不必日日在后宅里被人磋磨。”
文昌侯在邺京出名好色,家里十八房妻妾各个都不是善茬。文昌侯夫人出自诗书世家,性情温婉,根本压不住那些妻妾,每日只能闭门不出诵经礼佛,连侯府中馈都是文昌侯宠妾把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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