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要抗旨?”安知恪阴沉道。
安长卿却笑笑,眼见着王府门外聚集百姓越来越多,缓缓开口道:“抗谁旨?废太子旨意?陛下明明重病昏迷不醒,宫中旨意却道接着道传出来,忠良之臣下邢狱,无德之人却坐高堂。方才要问问安丞相,你们假传圣旨,是想造反吗?”
“放肆!”安知恪怒:“王妃抗旨不尊,给拿下!”
“看谁敢!”他话音刚落,另道清冷声音便接上,长公主从另侧走来,带着人挡在安知恪与安长卿之间。
她手中执条金鞭,眼神如刀,金鞭在地面抽出脆响:“本宫倒要看看谁敢动!”
红官服,端得是儒雅端方,以胜利者姿态看向安长卿:“长卿,你莫要怪为父心狠。”
“安丞相大张旗鼓而来,所为何事?”安长卿慢条斯理地捋捋衣袖,仿佛并不知道他来意。
安知恪胡子颤颤,脸悲痛道:“你犯下此等大罪,难道还不知错吗?”
安长卿与他针锋相对:“不知道所犯何罪?罪证何在?还请安丞相明言。”
没想到如此境地他还这嚣张,安知恪沉下脸道:“你曾数次来信与,求与你同谋陷害太子,助北战王成事。为父不忍见你为己之利构陷太子,方才大义灭亲。你还不肯认罪?”说着便将沓信件拿出扔在他面前。
安知恪惊,下意识退后步。长公主深居简出,不少人已经忘记她曾经也骄横跋扈过。她是赵太后唯女儿,亦是先帝最宠爱孩子。因自小性情冷傲,行事无忌,先帝唯恐日后她会受欺负,特赐金鞭,除太后外,皆可鞭笞。
没想到她会横插脚,安知恪心道不好。果然就听她又道:“陛下重病昏迷,本宫亦见不到圣颜,丞相又是奉何人旨意行事?”
安知恪咬牙,躬身道:“陛下重病,太子监国,自然是奉太子之命。”
却听长公主冷嗤声:“萧祁桉秽乱宫闱,虐杀民女,性情残,bao不仁。如此无品无德之人,早被皇兄废黜。而今你们挟持皇兄,假传圣旨,颠倒黑白,便真以为世人眼睛都瞎?”
她话音刚落,就听聚集围观百姓片哗然,之后便是阵低低议论声。他们眼中有畏惧亦有鄙夷。有激愤书生藏在人群中喊道:“长公主所言极是!北战王领兵征西,你们却趁他不
安长卿自岿然不动,身侧下人捡起信件交到他手中。安长卿信手翻看几页,冷笑声:“其,这信件上非字迹,乃是有人仿写;其二,与安家之间龃龉,满邺京皆知,再去求丞相共谋大事,岂不是自相矛盾?其三,众人皆知道你父子不和,丞相所言未必不是构陷于。”
“所谓罪名,不过是安丞相面之词,所谓罪证,更是子虚乌有。敢问丞相要凭何给定罪?乃北战王妃,名载玉牒,安丞相不会想凭着这几封伪造信件便想给定罪下大狱吧?”
安知恪没想到他如此能言善辩,心知口舌上占不上风,眼神微寒:“是否有罪,还请王妃同走趟,到御前去分辨。”
说罢抬手挥,便要命令禁卫军上前拿人。
“子虚乌有罪名,恕不能从命。”安长卿站在原地不动,身后护卫却拔刀上前,杀气凛冽,显然是要誓死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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