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稳坐府中安排调度人手。边听暗探汇报,边快速提笔书写。
“季大人和另几位大人在狱中可还安好?”
探子道:“受些皮肉之苦,但性命无虞。季大人叫您无需担心,按计划行事即可。”
安长卿点点头,又道拿笔圈出几户人家来:“这些大人府邸,暗中派人保护起来,务必护住他们家眷。另从暗道将粮食也送部分去,如今轻易不能外出,日子长,他们恐会断粮。”
两个探子分别领命而去,安长卿又问:
安长卿与长公主番话,很快在邺京城传开。这些日子朝堂动作不断,城内很有些人心惶惶,百姓看不懂局势,但不少书生却看明白——这是皇位之争。
若是他们不知道废太子所犯下罪行,或许对天家争斗也就私底下唏嘘感慨番,然而自安长卿番话后,城中忽然多出许多乞儿传唱歌谣,还有不知何人所印罪书四处张贴,将废太子萧祁桉罪行说得清楚明白。
时之间,萧祁桉名声跌倒谷底。不少大无畏学子写文章抨击太子罪行,又揭露赵太后与赵家狼子野心。而就在这风波起时,归德将军舒聆停首先发难,带兵包围皇宫,直指赵太后与赵皇后牝鸡司晨,挟持天子,谋害皇家血脉。幽禁宫中三皇子被他救出来,亦痛斥皇后以巫蛊之术谋害皇帝,却嫁祸舒贵妃。意图谋朝篡位。
两方对峙,很快发展为械斗。舒聆停地盘在禹州,邺京兵马并不多。
而萧祁桉却掌握着卫尉寺两万兵马,又有朊州宿怀义驰援,这场对峙,最后变成单方面血洗和屠杀。
在,捏造证据构陷王妃,实在令人齿寒!”
时之间,附和之声不绝于耳。
安知恪回头望眼,示意禁卫军去赶人。嚷嚷百姓渐渐散,然而安知恪此行目却也无法再达成。
深深看安长卿眼,他挥手道:“们走!”
待人走,长公主才松口气,转身看向安长卿,担忧道:“萧祁桉不会善罢甘休。明着不成,许会暗中动手。”
舒家满门被屠尽,三皇子被打为乱臣贼子,贬为庶人后枭首。
紧接着,便是借着清查乱党由头,展开更彻底清剿。
邺京城内百姓门户紧闭,那些张贴罪书全被销毁,凡是诗词文章中可能有影射太子学子们,尽数下大狱,带头闹事者立即斩首。明明是盛夏时节,城内却如寒冬萧瑟,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长乐大街被鲜血染红,街道上是队队拿着兵器巡逻禁卫军。
北战王府门外更是守卫重重,连下人都已经不能外出。幸好府中已经储备足够食物,方才没受掣肘。
安长卿没想到她会出面,时之间神情有些复杂:“已有应对之法,只是长公主不该牵扯进来。太后恐怕会因此责难。”
萧佑喜笑笑,神色有些萧索:“母后心思明白,却不能苟同。况且……既然已经糊涂回,便不准备再糊涂第二回。”
安长卿见她神色释然许多,也不再做无谓劝说,请她入府喝茶,又去看萧安珩兄妹俩,方才送她离去。临走时安长卿犹豫下,还是嘱咐她这些日子尽量少出门。
萧佑喜凝视他片刻,似乎明白什,点点头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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