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心中震动,叫人搬来梯子,爬到屋顶上去。就见几乎半个邺京百姓都涌到王府所在这条巷弄之中。这些人里头有文弱书生,有粗犷屠夫,还有老实庄稼人,甚至还有不少女人……他们没有盔甲和武
紧张地观察着花厅之外战局,安长卿轻轻抚摸着袖中匕首,眼见着禁卫军再次逼近,安长卿正要将匕首抵上喉间时,却听外头忽然传来阵喧哗。隐约能听见太监尖利声音在喊:“快来人!护驾!”
逼近禁卫军顿,又迅速退出去,显然是外头出什乱子。摇摇欲坠王府大门处撞击声也停,剩余十数个守门将士茫然地执枪守在原地,亦不知发生什。
外头喧哗声愈发大起来,藏在树冠上将士激动地跳下来,声音竟然有些哽咽:“王妃,们有救!那些百姓、百姓都来助们!”
院内看不到外面景象,但是声音却穿过高墙穿进来。
“王妃!们来助你臂之力!”
这场仗,比前晚更艰难。
不到五百将士,对上四千五百禁卫军,几乎是螳臂当车。王府围墙之外,登墙梯架架地架上来,墙内将士推倒架,但却却有更多禁卫军顺着梯子轻易翻进墙内,与将士们展开厮杀。
王府内花草摧折,挥洒鲜血更添凄壮。
安长卿脸色有些苍白,手上动作却不停,飞快地往火铳里填充弹丸,然后扣动机关,射杀意图靠近禁卫军。火铳长时间使用,整个已经起高热,烫得手心泛红片,他仍然咬牙撑着。
王府大门亦已经支撑不住,在长时间撞击下已经开始摇晃,想必再过不久,就要被彻底撞开。
“北战王在外征战,尔等小人却趁机戕害他家眷!实在寡廉鲜耻!”
“废太子不配当皇帝!呸!”
“今天们与北战王府同生共死!有们在!谁也别想越过这道门去!”
“……”
道高墙,隔开外面景象,但声讨、谩骂声浪却越来越高。安长卿依稀听见萧祁桉愤怒至极声音,但转瞬又百姓声浪压下去。
护卫统领带着人护在花厅周围,劝说他道:“王妃,等断后,您带着小世子和小郡主往北逃吧。”
“外头都是禁卫军,们出不去。”安长卿闭闭眼,缓解由于长时间瞄准带来疲累感:“按照与你商议计划行事。把火油,震天雷都搬过来。再分派二十人,护住小世子和小郡主,火势起,就往肃州去!去找申屠胥将军,他曾欠王爷人情,想必可以请动他出兵护送小世子和小郡主去雁州。”
护卫统领神情犹豫,还想劝说,却被他厉声训斥:“快去!若是也跟着走,萧祁桉绝不会罢休,最后只能是个也走不!”
心知道他说得有道理,护卫统领神情肃,命人将早就备下火油全部搬出来,摆在花厅不起眼之处。火油放置不远处,又间隔放五颗震天雷。若是引燃,足够将整座王府夷为平地。
花厅之外还在厮杀,禁卫军却已经越来越逼近,安长卿深吸口气,紧紧握住手中火铳。若是当真战败被擒,他是绝对不会做萧止戈拖累。与其成为人质,他宁愿将萧祁桉引进来,与他同归于尽。如此尚可为两个孩子争线生机,也不至于让萧止戈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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