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征询他意见,但之后要怎做却没有告诉安长卿。只是带着他去趟大长公主府。
萧佑喜如今已经是大长公主,驸马蔡骢在危急之时又出兵相助,萧止戈感念二人恩情,又大加封赏大长公主与蔡家。只是就像丽嫔死始终横亘在萧止戈心头般,赵太后死亦无法短时间消弭。
赵太后死后,萧止戈看在大长公主面子上,仍然将她与先帝合葬皇陵。萧佑喜身为人女,即便知晓赵太后这些年做错不少事,仍然难免伤心。之后越发离群索居,倒是驸马那些日子常去看望她,算是慰藉。
这是自赵太后死后,这是萧止戈第二次去见大长公主。
赵太后和赵家结局是既定之事,他绝不会为日后留下祸患,但面对大长公主,他却难免愧疚。他因母妃之死对大长公主心存芥蒂,如今赵太后死在他手中,大长公主若是恨他,也在情理之中。因此赵太后下葬后,萧止戈曾独自去过回大长公主府。
由自在地做些别,出仕经商亦或者别什,都尽随你喜欢。”
安长卿看进他眼底,男人眼神郑重认真,并不是哄他。
沉默瞬,安长卿眼睫微颤,诚实道:“若是可以,自然不想整日被困在宫里。”
上世为后,他便是终日困守后宫。除看书煮茶,连宫门都没出过次。这皇宫再大,终究也只是牢笼,如何有外头天高海阔。
“也是如此想。”萧止戈笑起来:“喏喏这能干,不该为困在后宫之中。”
他当时说:“母妃之死原本与长公主无关,是私心迁怒不肯原谅。如今又是为私心,太后与赵家不得不除,长公主若是恨,尽可以报仇。愿受长公主剑,只望长公主能消心头之恨。”
安庆帝死亡让他想明白许多事情,对丽嫔死亦逐渐释怀,因此也越发能理解这些年来萧佑喜处境。曾经芥蒂消弭,余下只有愧疚。皇室血脉本就凋零,如今他血亲只剩下大长公主个,他希望能竭尽所能化解二人之间怨恨,至少,让过往所有积怨仇恨在他这里终止,不再延续下去。
但萧佑喜却没有接他递过来剑。她当时尚且穿着孝服,眉间还有哀色,但神情却很平和,她对萧止戈道:“母后曾经做下许多错事,无力阻止。如今她为此付出代价,亦不会因此怨恨。皇位更迭难免流血牺牲,只盼你日后能解开心结,做个明君,莫步你父皇后尘。若你愿意,日后还可叫声姑母。”
当日大长公主府番对话连安长卿都不知晓,只是萧止戈回来之后,便将邺京巡防交给驸马蔡骢。
过往心结已经解开,大长公主与驸马关系也有所缓和。萧止戈携安长卿到时,蔡骢还在与大长公主品茶。萧止戈没带太多
安长卿不知道他要怎做,又有些担心,只能板着脸道:“话是这说,但你若是敢把这位置给别人,即便只是做戏,也不会回来。”
“喏喏放心……”萧止戈按着他后颈压向自己,在他唇上轻咬下:“你只管信便是,何时骗过你?”
安长卿当真认真想想,嘀咕道:“你骗可不止回。”
“……”萧止戈被噎得哑口无言。轻咳声,补救道:“这回绝不骗你,你只等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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