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拉过他手腕瞅眼,不由撇嘴。萧止戈自小习武,身材结实精壮,却并不像些武将那样五大三粗,显得粗笨不雅。反而是颀长挺拔,健壮骨骼上头覆着紧实皮肉,看就同他这般四肢不勤文弱公子哥儿不同。这人像头收敛爪牙野兽,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力量感。
他当真思索番萧止戈话,赞同道:“那以后你早起打拳便叫道。”
萧止戈这样看便是身康体健长命百岁,他可不能差太多。
“好。”萧止戈笑着将他从床上抱起来,给他穿好衣裳,便与他同去上朝。
于是这日早朝,众朝臣就见沉郁数日皇帝脸色忽然放晴,再去瞧瞧前列雁王,亦是脸色红润嘴角含笑模样。众人这便把心放回肚子里,看来这夫夫二人是和好。
战栗。两人分开数日,已许久没有亲近。安长卿心里起些涟漪,但转念又想到萧止戈空旷数日,真要遂他心意,恐怕会发不可收拾。便侧侧脸躲开他狎昵举动,眼风斜着他道:“既然如此,那便不谢。”
没能讨到好处,萧止戈也不失望。与他回屋里先后洗漱后,便早早催着人上床歇息。
屋里烧地笼,两人穿寝衣都不厚,萧止戈像抱孩子样将安长卿整个圈在怀里,又夹住他腿脚,与他严丝合缝地抱做处,耳鬓厮磨。皇帝陛下孤枕数日,这会儿终于将人抱到怀里,不由舒服地喟叹出声。
安长卿也觉得极舒服,男人天生火气旺,冬日里像个大火炉,浑身上下都是热乎。他容易发凉手脚都别妥善地捂着,半点凉意都没有。
只是两人都是年轻男子,又旷数日,便有些干柴烈火意思。安长卿开始想着只是抱着睡觉,绝不多做别,但等萧止戈又缠磨几下,便忍不住弃械投降,与他共赴巫山……
***
进二九之后,距离年节愈近,事情也越发多起来。
第桩事便是乡试放榜,周鹤岚举夺解元。虽然先前安长卿还与萧止戈探讨过,觉得周鹤岚应该能得个不错成绩,却也没想到他会举夺解元。周鹤岚原本名声不显,连书院都没去过几回。但乡试放榜之后,他却声名鹊起,成明年会试夺魁热门人选。不仅是没什交情同窗举子登门拜访,甚至还有不少媒人上门说亲。
大邺向来有榜下捉婿传统,只是这状元榜眼探花都不好抢,不少人家为抢占先机谋个有前程女婿,反而将目光转向乡试中拔头筹举子。比如夺解元周鹤岚——能夺下解元,会试时
……
夜云雨,第二日还是天不亮就要去上朝,萧止戈满面春风,亲自拧热帕子给安长卿擦脸。安长卿瞧着他龙精虎猛模样,忍不住有些羡慕,从被褥间伸出脚踹踹他:“你怎点也不累?”
干那事分明是萧止戈出力多些,但萧止戈看着跟没事人样,甚至还要更精神抖擞些。反倒是他这个出力少,眼皮子打架,浑身酸软。这也忒气人。
萧止戈由着他踹,顺手捞起他脚来给他穿上鞋子,笑道:“每日习武,自然不累。不若喏喏以后也跟着习武?”
他说着捏捏安长卿脚腕,比划道:“还没手腕粗,是该多操练操练,不然日后年纪大身体难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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