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冰嬉,当属这开场走冰鞋格外震撼。
大柱国申屠胥眯起眼,指着远处个拿着红色令旗、看不清模样士兵笑道:“那是家那混小子,在龙首执令旗那个,你们瞧见没?”
坐在他边上
安娴钰抿唇笑起来,又福福身:“那哥哥怕是白跑趟。”
安长卿失笑,又特地同她说不少会试之事才起身离开。离开之时,又特地要走那条刚绣完“连中三元”帕子。安娴钰生性内敛,便是有心相贺,碍于礼数也绝不会私相授受。这帕子她虽是绣完,但想来却绝不会送到周鹤岚手中。
经他手再给周鹤岚送过去,既不会叫人说闲话,也全两人心意,倒是正好。
……
放榜之后没几日,便是三九。
只要不出岔子,个进士出身是少不。若是再厉害些,入殿试,就更是前途无量。
因此,原本门庭冷落周宅时之间热闹起来。只是周鹤岚赴约吃酒照旧,但凡是上门说亲媒人,却都毫不犹豫地拒。因此事倒是惹来有不少人说他目下无尘,还有拿他西蜣血统说事。但周鹤岚都只当做耳旁风,只特意又派人往王府送箱古籍。
虽然没说明是给谁,但这王府里也只有安娴钰喜爱搜罗这些古籍孤本。安长卿亲自将古籍送到轻漪院去,就见安娴钰正在绣条帕子,上头已经绣荔枝、桂圆与核桃,分明是“连中三元”图案。
安长卿挑眉,故意道:“这帕子可是给绣?”
安娴钰收针,抬眸就瞧见他打趣神色,有些羞赧道:“哥哥既然猜到,还故意问做什?”
此时距离年节不过短短数日。而演练许久冰嬉也终于要正式登场。
腊月二十五,萧止戈率领文武百官登凌霄楼,共赏冰嬉。
三九天寒,河道上结厚实冰层,两千余将士穿着金色衣饰,手持阵旗,脚踏冰鞋,次序上冰面。片素色之中,只见片金色忽而如大鹏展翅,忽而如狮子抢球……将士们在冰面上飞快滑动,变化出种种阵形,最后又汇集在处,化为条金色长龙,自冰场西南方腾飞,行至正北方向,经过凌霄楼时,金龙变化为俯首之势,二千余将士齐声高喝:“陛下千秋,大邺长安!”
气势雄浑,声传八方,余音回荡不歇,仿佛真如金龙吟啸。
萧止戈站起身,举杯示意。俯首金龙就倏尔变化阵形,绕行圈之后,以腾飞之势从东北方向出。
安长卿叫下人将古籍放下,指指那木箱子道:“鹤岚叫人送来。可听说这些日子不少媒人去周家说亲。”
安娴钰翻翻那些古籍,脸上笑容恬淡:“他腹有诗书,若不是身世拖累,怕是早就有不少人要给他说亲。”
“你当真就点也不着急?”安长卿促狭道。
“美玉良才光华初绽,自有狂蜂浪蝶往上扑。”安娴钰垂眸轻声道:“他若不是如此出众,也不会心折于他。”说着她又晃晃手中古籍,笑道:“况且,他这不就立刻来给安心?”
自从去雁州之后,安娴钰性子活泛许多,对待许多事情也更加成熟。安长卿见她眉眼间平静坦然,显然并没有因此事烦忧,就更加放心。摸摸她头道:“亏还怕你听不高兴,巴巴地过来准备开解你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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