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神情无奈,只得接过印章来。印章是上等紫翡翠雕成,外形古朴简洁,触手却光滑油润,显然被人细心打磨过。再看印章上刻字,上头分明刻着“萧安珩珠”四个字。
萧安珩珠……萧止戈心里热,摩挲着印章问道:“喏喏什时候刻章,怎不知道?”
安长卿才找出印泥,被他这问,便呆呆,紧接着似乎想起什又紧张起来,慌慌忙忙地从他手中抢过印章,横眉竖眼地凶道:“不许动,这是你生辰礼!”
说完便没头苍蝇样要找地方藏起来。萧止戈心头又软又烫,将光着脚满屋子到处乱窜小醉鬼捞进怀里压在塌上,又从他手中哄过那枚印章妥善放在边,方才贴着他唇道:“嗯,这个生辰礼很喜欢,再送喏喏样礼物……”
安长卿迷茫地睁大眼睛,被迫收下萧止戈另份别致“生辰礼”。
,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摇摇晃晃地就要去寻自己生辰礼。
萧止戈哭笑不得,只得将他按回床,又给他将被褥搭在腰间,方才哄道:“你坐好,去给你拿。”
安长卿现在好哄得很,闻言便乖乖点头:“坐好。”
萧止戈这才转身去将木匣取来,放在安长卿手里。他神色温柔下来:“本想晚上再给你看,哪成想竟然喝成小醉鬼。”
“都说没醉。”安长卿皱眉嘟囔句,手上却打开木匣,取出里面卷轴缓缓展开——这是幅画卷,画上是熟悉庭院,庭院中摆着架秋千。秋千之上坐着大两小三个人。大是安长卿,小是萧安珩兄妹俩。画上应是个春日,庭院里花草繁盛,父子三人开怀地坐在秋千之上,萧止戈则站在他们身后小心护持,目光温柔又缱绻。画卷之下还题句前人诗句“迟日江山丽”。
***
第二天安长卿没能早起,等醒来时萧止戈都已经下朝回来。正坐在床边把玩着那枚紫翡印章。见他醒来便笑:“醒?头疼不疼?”
安长卿摇摇头,目光落在那枚印章上,又移到画卷上,再想起昨晚……脸色阵红阵青,忍不住狠狠剜萧止戈眼。昨晚就是他哄着自己要写落款,结果却拿毛笔在他身上……
萧止戈恍若未觉,还道:“这是你先前挑中那块紫翡翠料子吧?什时候偷偷刻好?”
二人去梁州与西蜣谈翡翠矿归属时,安长卿曾带块紫翡翠料回来,得空便会拿着工具雕琢会儿。只是后来事多,又回邺京,萧止戈便再没见他雕过,只以为他是没兴致。却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偷
安长卿定定地看会儿,又侧头去看萧止戈:“你画?”
萧止戈“嗯”声,神情难得露出几分赧然:“送别太过普通,便亲自画幅画。”
安长卿又扭头去看画,看半天又指着那句诗问:“这句诗是什意思?怎没有落款?”
许是喝醉缘故,他问题十分跳跃,想到什便问什,但萧止戈依旧耐心地回答:“本想叫你与安珩安珠同落款。”
安长卿又拧起眉,也不知道这醉鬼听明白没,就见他忽然又直起身体,不顾萧止戈阻拦,光着脚跑到外间柜子里去顿翻找。最后找出来枚紫翡翠印章,高兴地举着印章道:“用这个加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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