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娴钰年岁渐长,寻常女儿这个年岁已经嫁做人妇生儿育女。她却迟迟未能定亲,再加上她从前还退过门亲。虽然碍于雁王权势,没人敢碎嘴闲话,但想来提起来时言
大早,贡院张榜墙边便挤满来看榜举子们,考完之后他们便暂留邺京等着放榜,日日翘首以盼,才终于盼到这天。
张张皇榜被张贴出来,所有人目光殷切地在上头寻找自己或者亲友名字。安长卿大早也派人来看榜,人太多他便没出去,只派安福去看。
周鹤岚就坐在他身侧——两人来贡院时正好撞上,便同路过来。
安长卿打趣道:“以为你胜券在握,不会紧张。”
周鹤岚来时还云淡风轻,眉头都没皱下。眼下安福去看榜,他才露几分紧张之色,放在膝上手握成拳,不时朝外张望下。
果然足智多谋,日后诸事还要多多仰仗雁王才好。”
——昨晚他又缠着安长卿胡闹宿,早上难得起迟,连胡子都没来得及刮便上朝。也得亏是龙座隔得远,下头瞧不清楚。不然个仪容不整帽子少不。
安长卿被扎痒,嫌弃地将人推开些:“快去叫韩彰给你把胡子刮刮。”
萧止戈不肯去,两人笑闹会儿方才又说起正事来。安长卿将份折子递给他看:“太常寺卿说会试考卷已经批完,不日便能放皇榜。”
会试三月初考完,三月二十三便已经阅完考卷,排出名次。前头因师乐正父子之事,众人目光都放在这上头,也没什心思关心会试。如今此事终于平息,太常寺卿方才递折子来问殿试以及之后琼林宴安排。
“原本是不紧张。”周鹤岚见状也不再掩饰,眉间浮现出丝赧色:“只是考完后赴几场酒宴,发觉这次举子中卧虎藏龙,本以为连中三元当无悬念,后来才发觉是坐井观天。就怕这回会辜负小姐期望。”
安长卿将安娴钰亲手绣那条“连中三元”手帕转送于他时,他便说过必不会叫安娴钰失望,此次定夺得三元,风风光光地上雁王府提亲。
只是事到临头,他却怕会辜负安娴钰期望。
安长卿为他将茶水斟满,问道:“若是没能夺魁,你准备如何?”
虚虚握成拳手又紧紧,周鹤岚垂眸道:“若是未能夺魁,还是会遣媒人上门提亲,若是小姐不弃,日后定当为她挣份诰命,不叫她脸上无光;若是她觉无用,另择人议亲,亦无怨言……”
三月末放榜,四月中旬便要进行殿试。殿试之后由萧止戈从前十名考卷之中再点出甲三人,便是状元、榜眼与探花,合为三鼎甲。大邺历朝都有举办琼林宴,邀请新科进士与圣上共饮之传统,这次自然也不例外。琼林宴乃是国宴,新科进士亦是未来国之栋梁,因此也算件值得庆祝喜事,应事宜都得早早准备起来。
萧止戈道:“琼林宴办得热闹些吧,前面刚发落批人,正好借着喜事宽宽大臣们心,免得他们说话都不敢大声,成日里战战兢兢。”、
明明是他自己整日沉着张脸吓唬人,现在还要理直气壮地怪朝臣畏惧他。安长卿无语地瞥他眼,心里对同僚们愈发同情,便道:“那就办得热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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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五,贡院放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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