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如峪听见雨泽时眉头便跳跳,再听到连自己都牵扯出来,眼皮子也跟着跳起来,不用再去看地上之人相貌,他都知晓,那必是他之前派出去手下。
怎可能就有这巧?
他暗叹口气,再去看萧止戈与安长卿,却发现二人神情似乎并不意外,他心念转随即便明白,对方大概早就察觉他别有用心,今日故意设套子,等着他人往里钻呢。
他越发想叹气,上前拱手道:“陛下,王爷,可以解释。”
萧止戈却没耐心跟他浪费口舌,冷声道:“煜王乃是贵客,不必同朕解释。待雨泽王派人来,王爷回载虢同雨泽王解释吧。现在只能委屈煜王先去大理寺邢狱走上遭。王爷放心,刑狱虽简陋些,但必不会让王爷吃苦头。等们查明证据,同雨泽王交涉好,便会放王爷离开。”
:圣使乃是鲛人族,记载里鲛人族中带红纹男子亦可生育——留存圣使画像之中,圣使耳后便有鳞状红纹。且圣使与祖父相处年有余,这期间若是有孕,也实属正常。更何况当初祖父翻遍整个雨泽亦未寻到圣使,却偏偏有人在雨泽与大邺交界处见过肖似圣使人……如此推断,圣使当初躲到大邺去也不是不可能。
算算时间,余氏年纪也正好对得上。
假若余氏真是圣使与祖父生下女儿,那安长卿便是圣使后人。即便从那画中人身上找不到线索,安长卿作为圣使后人,或许也会有机缘进入鲛人墓之中。圣使自鲛人墓来,鲛人墓中必定有解毒之法。
绝望太久,猝不及防眼前忽然又现出条生路,淮如峪时之间竟然有些胆怯,就怕这不过是桩巧合罢。
盯着安长卿看半晌,淮如峪勉强整理好纷乱思绪,正要开口时,就见名护卫打扮人凑到萧止戈与安长卿耳边说什,之后萧止戈冷冷看他眼,开口道:“王府中出些事,朕与雁王要回去看看。二位可继续赏花。”
他连如何处置都安排好,分明是有备而来。开口就是大理寺刑狱,显然并不怕因此跟雨泽交恶。又或者是吃准雨泽王不会为个刺探别国消息王爷同大邺交恶。
淮如峪苦笑声,只可惜他并不是淮如善。制止欲要拔刀护驾侍从,淮如峪沉声道:“便是雨泽王淮如峪,此事多有误会,还请陛下与王爷
薛无衣目光转,闻弦歌便已知雅意,配合道:“正巧有些累,便随陛下与王爷道回去,在王府歇歇吧。”
他既如此说,淮如峪自然不可能再独自留下赏花,便也只能同去雁王府。只是他回想起萧止戈看过来眼神,眉头皱皱,心中浮现出丝不好预感。
来时从容,去时匆匆。四人迅速赶回雁王府。就见院中有个家丁打扮男子被两个护卫押着跪在地上,旁边还有个鸿胪寺*员候着。
护卫统领见他们回来,回禀道:“此人扮成下人混入府中,意图去王爷书房行窃。们搜查审问之后,发现他并不是大邺口音,且身上只带着块令牌,上头纹饰,瞧着像是雨泽那边常用。因陛下王爷都不在府中,属下擅作主张去鸿胪寺请接待雨泽使团*员来辨认,发现此人乃是煜王护卫……”
护卫统领说完,双手捧着块令牌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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