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如峪喉头滚动,顶着他噬人目光道:“想请雁王同去雨泽,探鲛人墓。圣使既是从鲛人墓来,那鲛人墓中必定会有解毒之法。”
“鲛人墓在何处?墓中可有危险?雨泽王可有十成把握全身而退?”
淮如峪默然,而后摇头:“不知。”
萧止戈声冷笑:“那雁王凭什同你去雨泽涉险?雨泽王室这些年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如今快死却想找他救命,雨泽王自己觉得这桩买卖公平吗?”
他咄咄逼人,淮如峪在他质问中闭上眼,似思索良久,方才道:“这些年确实是们对不起雁王母子,此番请雁王帮忙,不论亲情,只做交易。这些年因中毒缘故,并未成婚也没有子女。若是雁王愿意出手相助,待解毒之后,愿立雁王为王储,将这江山托付雁王。”
安长卿越听心里越沉厉害,有些事淮如峪不知道,但他与萧止戈却早就知道,如今与他所说相印证,竟然大部分都对上。
比如安长卿藏于耳后从未示人红纹,位置与圣使模样;再比如他们巧合得到那份手稿。手稿中记载那有孕男子生下个女儿,之后带着女儿离开。那接生大夫所在地界,正是雨泽与大邺交接之处:再便是那手稿上有时间,算算那女婴若是顺利长大,年纪确实与余氏差不离……
巧合太多,便不能称之为巧合。不知其出处鲛人族血脉,十分相似面容……虽然他并不愿认个忽然冒出来表亲,但真相摆在眼前,却也无法否认。
“就算娘真是你祖父遗落在外血脉又如何?”安长卿想到母亲前半生遭遇,冷下脸来:“前头几十年她过得苦,没见你们寻人认亲,如今她终于过上舒坦日子,却要来搅她平静。再说你那祖父薄情寡义背信弃义,圣使既然不原谅他,那们也不必相认。”
打亲情牌完全不管用,淮如峪又叹口气。只能公事公办道:“祖父所为不便评论,雁王不愿相认也能理解。只是此事不仅仅是简单认亲,还关系到雨泽王室直系血亲身家性命。”
这毒只对王室直系血脉起作用,因此这些年来雨泽王室血脉直不丰,是子孙太多秘密便守不住,二则是先祖们担心血脉太多,解药却不够。因着种种顾虑,雨泽传到他这代,真正直系血脉不过就剩下他和胞弟两人而已。
他十岁目睹父王毒发惨死,而后十
“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冒险来大邺寻人。”淮如峪扯开衣襟,将胸膛片灰色鱼鳞露出给他们看。
见他们神情震惊,淮如峪方才合拢衣襟,自先王建国之初说起,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不敢再有丝毫隐瞒。
或许是今日受得震撼已经足够多,安长卿听到他说雨泽先王亦留下许多画像,且画中人与他十分相似时,竟然有种果然如此感觉。他与萧止戈对视眼,又问淮如峪道:“记载中可有记载那画中人身份?”
淮如峪摇头:“未曾,派人翻遍雨泽,也暗中派人在大邺与西蜣寻找,但是并未找到相似之人。直到去年见到王爷画像,方才起探寻之心。”
“你寻雁王是想做什?他便是与画中人长得再像,却也不是那画中人。再说那圣使,他更是从未见过,更无法给你解毒之法。”萧止戈忽而出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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