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将连着两人腰部绳索穿过床头镂空之处,再在手掌上缠绕几圈牢牢握住,用种十分缱绻姿势拥紧他,才道:“好,只要船不翻,们不会有事。”
安长卿靠着他胸膛,感受着他沉稳心跳,轻轻“嗯”声。谁也没有说若是船翻该怎办。这汪洋大海之中,风,bao肆虐,若是船真翻,他们腰间绳索绑得这样紧,就是死,想来也能死在起。
萧止戈显然与他也是样想法,两人静默地靠在起。绳索将他们和床固定在起,随着整艘船上下起伏颠簸。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船舱内没有点火烛,目之所及尽是黑暗。倒是外面风浪声越来越大,开始还是正常声音,到后面,竟似巨兽咆哮。偶尔还有刺目闪电划破黑暗,堪堪从缝隙之中照进来,带来丝丝光亮。
风声、雨声、浪声和雷鸣声交织在起,片刻不歇。黑暗中听得久,渐渐便会产生种这些声音都渐渐远去空茫感,只有耳边沉重呼吸声和闷闷心跳声还在响着。
安长卿闭着眼,极力感受着萧止戈体温。但风,bao天太冷。人静坐着动不动,体温便慢慢降下来,与这满室寒凉差不多冷。黑暗里时间也变得更慢。外面声响刻不歇,只有船只起伏越来越大,是比马上驰骋还要大起伏,就好像下
傍晚时分,天空已经完全阴沉下来。铅灰色云层压得极低,仿佛下刻就会整片倾轧下来。下方海水已经变成深深黑蓝色,,bao烈海风卷着巨浪,次又次地冲击船身。巨大风浪声掩盖人声,几艘船只之间,只能靠扯着嗓子吼叫以及打手势传递信息。
所有船只船帆都已经降下来,大部分人此时都已经躲到船舱之中去,唯有萧止戈几人还在甲板上,听将士汇报几艘船只即时状况。十艘船此时已经排列成方阵,主船在中间,副船护卫四周。船只与船只之间用人腿粗铁索连起来,相连船只随着海浪上下起伏。
最后个检查铁索将士传回消息:“全都检查好,没有松动!”
此时天上已经砸下黄豆大雨点,先是颗颗砸在甲板上,很快便连成片,成倾盆之势。萧止戈将安长卿推进船舱,继续沉声说最后道指令:“所有人立刻撤回船舱内,栓好舱门,尽量找个固定地方抓住,风,bao停息之前,不允许四处走动!”
说完又用军旗打几个行军旗语,确保所有人都撤回船舱内后,他方才下甲板,回船舱。
待他进来,安长卿便拴好舱门,又拿身干衣裳叫萧止戈赶紧换上——就在外面那会儿,萧止戈已经全身湿透。
时间紧急,萧止戈直接脱掉湿透衣裳,迅速换好后,才拿出根结实绳索,两头分别系在他与安长卿腰上。安长卿用力拽拽绳索,纹丝不动,虽然勒得腰有些疼,但也安心点。
外头雨声更大些,船身也开始剧烈起伏起来。
“坐在这里,抱着你。”萧止戈怕他害怕,自己背靠床榻,脚蹬在船舱壁板上,示意安长卿坐在他双腿中间来。
安长卿依言坐过去,背紧靠着萧止戈温热胸膛。萧止戈在他耳后红纹上轻吻下,沉声道:“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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