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应下。
不过半日,宫里宫外就都知道皇帝有个新宠,人住进栖梧宫不说,皇帝还为他将栖梧宫大肆改动。又有人说这新宠与死去元后模样,陛下怕是思念元后成狂。
想当初元后刚去世时,宫中几乎血流成河。栖梧宫更是无人敢踏足。如今三年过去,旧人作古,这冷清
他不想听,安长卿却非要说。回到过去,面对面地相处,过去那个萧止戈变得更鲜活立体起来,他自然也察觉到他那点微微酸和难过。
如今萧止戈,戾气满身,却又脆弱胆怯。胆怯到心爱之人在面前,却不敢听个回答。
安长卿掰正他脸,认真道:“你们是个人,在心里,并没有高下好坏之分。就像过去和现在,在你心里有好坏之分?”
谁知萧止戈当真认真地想想,凝着他道:“有,现在你就很好。”
不会用跟其他人样畏惧眼神看他,不会躲着他。会如此自然地依赖他,这种感觉太过美好,叫他不舍得放开,“所以就算你心里觉得另个更好,也没有关系。”
划过他细嫩脸颊,声音低沉:“当然不,你是个人。”
安长卿与说会儿话,惊觉自己直没穿外袍,不由搓搓手臂,道:“以前外袍可还有?有点冷。这地龙似乎不怎热。”
“那些不吉利。你先穿。”萧止戈将身上龙袍脱下来将他包裹起来,瞧见他双嫩白脚踩在地毯上,粉润脚指头怕冷蜷起来,犹豫下,还是将他脚捧起来放在腿上,掀起上衣,让他有些凉脚贴在自己小腹处暖着。
安长卿动动脚趾,笑着看他:“你以前看见都躲着走,还很凶。”
或许是他表现太过熟稔和亲近,萧止戈冷硬神色也柔和下来:“是?以为是你怕。不想见。”
他说:“只要你说,就当不知道。”
安长卿瞬间觉得他像个可怜孩子,抱着仅剩下糖果,可怜兮兮地欺骗自己。他心下就软,忍不住收回脚坐起身,乌黑眸子认真地看着他道:“会让你相信,你就是你,不轮是什样子,都喜欢。”
萧止戈不置可否,只将他打横抱起来放在榻上,见他还要说话,又按住他唇道:“这里没有你衣裳,叫人来给你量尺寸,这几日你就先穿。”
安长卿“呜”声,湿润柔软唇擦过萧止戈手指,萧止戈不自然地抽回手,垂眸继续道:“也不要乱跑,宫里并不安全。”
安长卿又“呜”下,眼珠转来转去,指着那些看不顺眼摆设叫萧止戈按着自己喜好换,又指着窗外道:“虽然是冬日,但是外头光秃秃也太难看,叫花匠移栽些草木吧。”
“是有些怕你。你不爱说话,也不笑。”安长卿知道这是两人心里结,以前是他们两人,现在却是萧止戈,“他们都说你杀人不眨眼。”
萧止戈面无表情道:“他们说也没错。”
安长卿却正色摇头:“他们说错,是以前太胆怯畏缩。你比任何人都好。”
萧止戈忽然道:“比起另个呢?”
安长卿下子就噎住,他皱眉思考半晌,正要开口,却听萧止戈说:“罢,这个问题你不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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