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医院，岳文文都还没反应过来。
“不是。”岳文文
再确认，“
们这就走
？”
纪燃坐到车上：“不然你留下？”
“……”
岳文文默默发动车子，“但看小满满个人，好像不太方便吧？不然你给他请个护工？”
“回家。”
秦满脖子不能动，他眼睫动动，应道：“好。”
“回去睡会吧，伤口记得别碰水。路上小心点。”他看向岳文文，笑道，“能麻烦你送他回去吗？刚出事，不太放心。”
岳文文听得瞠目结舌。
这就走？！
岳文文探头问：“小满满，这几天有人照顾你吗？要不给你找个护工？”
秦满扯扯嘴角，医生还不让他碰水，他嘴唇干得发白：“不用，没事，应该很快能下床。”
岳文文：“可你右手都成这样。”
“还有另边手。”秦满道，“麻药过就能用。”
纪燃没吭声。他从桌上倒杯水，用棉签沾沾，然后在秦满嘴唇上轻轻点几下。
“身上呢？”
“身上没受什
伤。”纪燃抿抿唇，“这次
事会查清楚。”
病房门被推开，岳文文拎着大包小包进来，香味隔着袋子都飘出来。
“小满满，你终于从手术室里出来。”看见床上人，岳文文松口气。
“你是没看见，纪燃刚在长椅上坐着等你，跟丢魂儿似。都不敢跟他说话。”
纪燃骂累，拿起桌上手机：“给你爸妈打个电话。”
“不打，不是什大事。”秦满紧紧盯着他。纪燃眼眶本就因为疲倦带些血丝，哭之后就更红，“你别生气。”
“不气。”纪燃不由分说，把手机开机，“躺在病床上又不是，有什好气？”
秦满知道车祸这两字在纪燃那是雷区，所以他醒来第个念头，就想让他放松些。
没想到起反效果。
“不请。”
岳文文闭嘴。
车
……而且秦满是副什口吻，听起来像是在托付自家孩子。
纪燃竟然也没反驳，转头问他：“你开车没？”
岳文文愣愣：“开是开……”
纪燃点头：“送回去吧。”
“……”
“小燃燃，秦满刚手术完还不能吃东西，不然你自己先吃点吧。”岳文文给他挑出几个包装盒来，“买烧腊，你如果想吃清淡，粥也有……”
纪燃站起身来：“你自己留着吃吧。”
岳文文愣：“那你呢？你不吃？”
他现在没什心情吃东西，也感觉不到饿：“不吃，走。”
“要去哪？”秦满转着眸子看他。
“你说话还少？”纪燃打断他，“你买什？”
“很多，不知道你想吃什，干脆把附近几家店招牌菜都买点。”
纪燃望袋子里眼：“……你这是在喂猪？”
“没事。”岳文文道，“病房里这多人在呢，刚好分分。小满满平时个人在这住着，邻居街坊是最重要。”
“他也就住几天。”
“打电话还是发视频？”纪燃问。
“视频吧，等过几天再打，好不好。”秦满妥协，“虽然伤不重，但身上这些东西挺夸张，怕吓着他们。”
纪燃闷闷地嗯声。
秦满问：“你脸上伤疼不疼。”
“皮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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