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那会特幼稚,想,她不喜欢,毕业之后们就要分道扬镳,那还不如让她讨厌,这样她以后都会记得。”
纪燃听得出神,半晌才问:“那你们怎在起?”
“毕业时候,她跟告白,说是不想给自己青春留遗憾。你知道什叫天上砸馅饼吗?这就是。”
老邢笑容浅浅,“们谈四年,她在外地读书,就努力赚钱,就为能飞过去看她几眼。她家条件好,俩折腾很久才结婚。结婚那天,她请那些高中小姐妹来,她们都问她为啥嫁给这种人,还数特别多缺点,她不仅没被说动,还因为帮说话,差点跟人吵起来。真是……特傻姑娘。”
也许是憋得太久,老邢断断续续说很多,越往后,笑意就越淡,到最后,他眼眶都红。
纪燃说:“滚吧,你自个儿人渣,别把拖下水。”
再次被打断,老邢不悦地问:“你到底听不听?”
纪燃啧声,不说话。
“就是那三十八人里个。但那条件,就长得还行,其他啥也没有。不学习、爱打架。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她不会喜欢。”老邢吸口烟,笑道,“但喜欢她,特喜欢她,看她第眼,就想娶她当老婆。”
“别人都给她写情书,跟她告白,没个成功。不论是长得帅还是成绩好,她都眼都不多看,小妮子要求高很。”
惹着你,你非要找他麻烦?”
电子烟味道跟真烟天差地别,纪燃抽不习惯,眉头都皱成川字。他道:“他没惹,是看他不顺眼。”
可以,这回答很混混。
“够幼稚。”老邢笑笑,“其实每次看到你们两,都会想到和老婆。”
纪燃意外地看他眼:“怎?”
“她病是遗传,没法治,为她把公司关,她还跟大吵架,那是
“当时不敢表白,却又想接近她,于是就干混账事。”
纪燃扫他眼:“你该不会……”
“不是,想什呢?怎可能?”老邢打住他想法,“……就天天欺负她,找存在感。”
“拽她辫子,藏她橡皮筋,给她书袋里放假蟑螂……她每次都哭,但就是不去告诉老师,终于有次,她忍不住,来面前问为什总欺负她,眼睛红彤彤,像只兔子。”
“说讨厌她,她就哭得更厉害。当时心脏都差点停。”
提起老婆,老邢目光都温柔许多。纪燃看惯对方凶悍模样,现在才发现,老邢其实长得特别野性,平头,胡渣子挂在下巴上,明明是个小保安,却莫名有股沧桑感。
“和老婆也是青梅竹马,认识时候,八岁,她七岁,俩从小到大都是个学校……哦,只上到高中就没读,没钱。”
“老婆家里特有钱,要不是当时有政策,也没那机会跟她块上学。”
纪燃翘着二郎腿,打断他:“说重点,别磨叽。而且和秦满不是青梅竹马,你可别搞错。”
“差不多吧,你们从初中开始就认识,勉强也够得上边。”老邢笑声,“老婆特可爱,脾气好,人品好,学习成绩更好,们班四十个男生,三十八个都喜欢她。但当时跟你样,是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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