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满沉默片刻：“之前在医院，其实不用你帮
扶着，自己就能上厕所。”
“……”
“手也没到
纪燃无视掉他
骚话，把手机拿
过来。
打开微信，径直点开朋友圈。
秦满最近
条朋友圈，就是那条简洁“找活”，下面还有个小小分组符号，点进去看。
【可见朋友——亲亲小学弟。】
他顿，退出去再往下翻，除娇娇照片之外，也确实没别。
纪燃眼疾手快按下挂断键。
“怕你以为打假电话。”见他瞪着自己，秦满失笑，“劣迹斑斑，只有这样你才信。”
纪燃骂他：“……少装乖。”
秦母回电话过来，纪燃还想挂掉，秦满手躲，问身上人：“你信不信？”
“你先挂电话。”
“没女朋友。”秦满道，“只有男朋友，姓纪，叫……”
“闭嘴，没问你名字。你现在连男朋友也没有！”纪燃皱眉，“那你凭什
跟阿姨说，你有个女朋友？老子哪里像女？你说说，你今天不列个三四五条出来，把你头打掉。”
秦满当时回到包厢，见人不在，话都没说几句就匆匆走，压根没听他妈解释什。
“没说过有女朋友。”秦满时不知该笑还是该气，“只是说，有喜欢人。剩下都是她自己脑补想象，跟无关。”
纪燃狐疑地看着他。
纪燃怔怔听他把话说完，心跳加速不过几秒，立刻回过神来。
“你他妈……除这些花里胡哨话，还会什？”他撇开眼，没再跟秦满对视，“说再多，你也就是个骗子。”
他光想到自己为这骗子又查资料又卖车，心里就冒火。
秦满颔首：“是，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那你去啊，老子这又不是劳改所。”纪燃坐到沙发上，两手环腰，翘着个老爷式二郎腿，“等会，你先过来。还有事要问你。”
纪燃背脊微微发麻，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只猎物，秦满是那个猎人，在他面前设好无数道陷阱和机关，就等他入套。
就算猎人只打算把他抱回家当宠物，并不打算吃他，也同样让他觉得不爽。
“这次是你最后坦诚机会。”纪燃稍稍回神，道，“还骗什？”
“没有。”秦满说完顿，“等等……”
“？”
“这不行。”秦满看他，“现在没法再扛别罪名，怕你判死刑。”
纪燃哑然，半晌，坐直身来：“……信，你挂掉。”
秦满把手机挂，暂时把秦母手机号码拉进拒接列表。
“你手机能不能看？”纪燃喝口水，问。
“哪里你都能看。”
这人现在在他这信任值太低。
感应到他目光，秦满拿起手机，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快速拨出个电话。
怕纪燃不相信，他按下免提，张口便道：“妈。之前没跟您说过，喜欢是女……唔。”
纪燃吓跳，赶紧冲上去捂他嘴。
那头，秦母莫名其妙：“什？这有点吵，你再说次……”
秦满坐过去。
他抿着唇，表情严肃，脸上就差写着乖巧二字。
“滚滚滚，不准坐旁边。”
秦满垂眼，往旁边小沙发挪挪。
“你女朋友在哪？叫来瞧瞧。”纪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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