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燃回望他，只几秒就收回目光：“什
照片……贴在哪？”
“科比后面，你敢看吗？”
纪燃心跳骤然加快。
他转头，看着科比
海报。
这人什意思啊？
纪燃当时刚被口头警告，再犯点事就得记过。他狠狠地瞪
秦满几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机丢到小麻袋里。
手机键盘碰到袋子，屏幕骤亮，屏保正是科比照片。
……
秦满说完，挑眉道：“所以严格来说，
不是喜欢科比，只是喜欢……”
“谁要听你讲故事？”纪燃红着脖子，打断他，“不喜欢还要把人照片贴墙上，真虚伪。”
这个话题眼见就要揭过，秦满却突然道：“其实最初没什喜欢球星。”
秦满喜欢打篮球，却很少看比赛，只有在总决赛时才会看上最后几场。
有
次，他高二，路过高班级时被某位老师叫住，说是老师们要开集体会议，希望秦满能帮他监考下这次班级内小考。
秦满原想拒绝，余光扫，看到纪燃正趴在桌上睡觉。
两分钟后，秦满拿着老师给他小麻袋，在同学们紧张目光中，敲响班级头号不良分子课桌。
“这画……”纪燃走到那副风景画前。
是他刚包养秦满那会，在秦满‘租’房子那儿看到画。
他太久没回满高，加上作者用色夸张，所以那会时没能认出来，现在再仔细看，像极从学校后门望向后山风景。
“你画？”
“嗯，高三时候随手……”秦满顿，“不是不坦诚，是忘。”
像是告知，更像是邀请。
纪燃觉得跟秦父面对面尴尬也不是个事，起身道：“跟你起上去。”
秦满家楼梯不宽，两人勉强能过，再多个人就不行。两个大男人上下，总显得有些拥挤。
纪燃想象过很多次秦满房间模样。
上学时，他觉得这人房间里除床、衣柜、书桌之外，可能什也没，死板又无趣。
纪燃：“……有什
秦满突然没声。
纪燃擦着他肩走过，刚想去阳台看眼，就被人抓住手腕。
“贴。”秦满道。
纪燃顿：“什？”
“喜欢人照片。”秦满看着他，“贴。”
好几声，纪燃才抬头：“干什……怎他妈是你。”
“同学，考试，手机上缴。”秦满言简意赅。
“没有，滚开。”
“看到它在你口袋里形状。”秦满面色不变，“不交上来，只能让年级组长来收。”
“说到做到。”
看在画得不错份上，纪燃没跟他计较。
他看向另面墙：“你喜欢科比？”
“谁不喜欢科比？”秦满反问。
纪燃沉默。
确实，他们上学那会要提起篮球，那定是科比。他当时还经常因为拿不下签证，没法出国看总决赛而喝闷酒。
上床后，他觉得房间墙壁上可能挂满十八禁照片，没准仔细翻翻，还能翻出些少儿不宜东西来。
但他想哪样都不对。
灰色床单，排列整齐书柜，墙上贴科比多年前海报，另面墙则是副风景画，房间角落还放着颗篮球。
窗帘大敞，窗户开着在透气，黄昏暖光打进来，给房间加层温暖滤镜。
很普通男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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