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有点眼熟，尺码很大，
看便不是小知青
。
顾黎又端详
下，发现是自己日常常穿。他把衣服拽走，小知青迷迷糊糊之中还有点不乐意，从被窝里头伸出胳膊探来探去，白生生手指搭在边缘，个劲儿摸索。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又把衣服塞回去。杜云停把衣服抱紧，下意识凑在上头，鼻翼动动，猫似闻闻。
直到又闻到熟悉气息，他才
顾先生生意扩展到海外后，每次出差都要带着他。有时深夜忽然有行程，要去美国谈笔生意，顾先生听完后沉默良久。他秘书问他：“还需要郁先生同去吗？才三天，而且这
晚，他恐怕已经睡……”
顾黎也知道小知青已经睡。但不带小知青，他心总像是被什提着，安不下来。
他说：“
回去趟。”
秘书也是很服气，就三天出差，搞跟电影里头生离死别样。她早已知道两人关系，实在是服气居然都十年还能粘这紧——这特到底用是什秘密配方生产出来爱情，没保质期吗？
发工资老板不能吐槽，秘书只好憋屈地跟着道过去，打算从家里直接去机场。
他强词夺理，【瞎说，明明是顾先生甜。】
系统强行被塞口狗粮，并不想再和这个被恋爱蒙蔽双眼宿主说话。
顾强最终还是什都没能从他这个二哥身上得到。他在后来又想方设法递各种消息，最后连他媳妇也知道，给杜云停写封信。
信里也没说别，把刚开始时顾强招惹那些烂桃花列，看得杜云停啧啧称奇。
又是寡妇又是大姑娘，顾强这脚上踏船可真不少，这些年也没少作妖，直到后头被打怕，这才缩起脑袋来做人。
】
7777：【……你叫谁？】
不叫这个名。
【小六子，你快看，】杜怂怂兴奋地说，【顾先生现在好会啊……】
7777：【话是这说没错，可不叫这个名——】
屋里灯果然是黑着，杜云停侧躺着蜷缩在被子里，睡得香甜。顾黎在床边坐下，开盏床头灯，静静盯着他睡颜看好会儿，小知青密密眼睫垂在眼下，半点都没察觉。
顾黎看许久，被秘书再三发消息催促，才站起身。
他舍不得扰小知青睡眠，决定不把小知青带过去，因此又在额头上亲亲。谁知亲时候隐约觉着有些不对劲，杜云停这姿势……倒像是在怀里头抱着什。
臂弯里揣着点东西。
男人轻手轻脚，把被子掀开点，伸出手在里头掏半天，最后掏出来件衣服。
他媳妇儿在信里写：郁知青不要相信他话。这种人，不打不服。
杜云停挺赞同这句。他看顾强，也是两个字：欠打。
7777搞不懂他怎还有脸说别人。
难道杜云停照镜子时候，看不见自己脸上两个明晃晃大字“欠干”吗？
显然，杜怂怂对此毫无自觉。
他宿主已经听不见。
静默会儿之后，杜云停又说：【小六子，真好喜欢顾先生。】
喜欢到光是提起这三个字，都能从嘴里头品出甜味儿来。
【……】7777说，【那是因为你刚刚吃个糖。】
杜云停这才想起，他刚才从顾先生口袋里摸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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