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连
声也叫不出来
。他眼睁睁看着这幕，再在空中闻闻，终于确认这个事实。
他忽然腿软，向后倒去。
没有性别。
埃里克，他曾经引以为傲
儿子，成为这世上第个无性人。
站在角落杜云停神色肃然，沉默许久。
怎
会？
哪怕是平凡beta，味道里也会掺杂着少量信息素。然而他们如今在埃里克身上，只能闻到纯粹腥臭，好像躺在这里根本不是个人，而是羊圈里拖过来只羊，浑身皮毛不知多久没剪，在泥里打滚过味道。
与此同时，埃里克父亲瞧见儿子全身痉挛模样，惊慌地掀开角被子。
“埃里克——”
他突然哑声，圆瞪着双眼，如同土里钻出来只鼓着眼蛤蟆。
父亲也是个alpha，向来自视甚高，从来不将其他性别放在眼里。在他心中，beta都是彻头彻尾弱者，omega则连弱者都不算，顶多能算是他们这些强壮alpha附庸，真真正正在床上使用工具，“要不是因为他是神父，
连这些话都不会说——就凭他刚刚态度，能在这儿把他给干死！”
神殿中神眸色忽然转深。
神父并不知晓羊女之家究竟是什地方，只是单凭男人说话语气，也能判断定然不是什好地方。他心中三分不悦如今已然变为十分，打定主意即使有办法也绝不会救，双手往袖子里揣，就站在边说风凉话。
“您说这种话，是会下地狱。”
埃里克父亲咆哮道：“什地狱！——哪儿还管什地狱？”
7777被刚才那场景吓跳，强撑着才没
他往后退步。
青年脖子后颈处皮肉掉下来，像是被谁硬生生撕下来，上头还沾着血。那脖子上多出个空洞，洞里还能看见白森森骨头。
腺体！
青年哆嗦着手，还想去拽住那团肉。那是他腺体，他是个顶天立地alpha——
然而那些改变并不曾就此停止。埃里克浑身上下毛孔都在变，那些原本象征着强壮alpha体态渐渐都消失，结实双肩垮塌下去，精壮腰部宽胀开来——那些让埃里克为之得意自满地方都已然消失不见，只瞬间，躺在那里便不是昔日那个被无数人追捧优质alpha，而是团体型肥胖、模样活像是头羊肉。
他并不知晓，如今神已然离开神殿，就站在这小小房间里，蹙着眉站在神父身后。听着这些凡人话，他眉头越锁越紧，在听见针对小神父话语时，终于抬起手。
神本不会插手于人世间规则。然而此刻，他已然听不下去。
床上埃里克忽然间浑身颤抖起来。他父亲急匆匆跑过来，问着他究竟有什地方不舒服。在场几个beta被他方才对神父说话吓住，站在角落里遍遍念着祷告词，不敢与这对父子靠太近。
念着念着，不知是谁忽然间用力吸吸鼻子。
他们都闻到味道。那味道与躺在床上青年平日所散发信息素气味大不相同——它们不再是强壮而具有侵略性，反而像是羊腥臊味，纯粹发着臭气息。农夫又闻闻，确定这里头连半点信息素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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