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
双手合在
处，许下愿。
在他挣扎着想从父亲皮带下逃出去时，他从没想过自己会
蛋糕被两个人同提回去，杜云停问：“确定不想要你朋友来吗？”
这
大蛋糕，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吃着还有点多。
小孩摇摇头，模样显出几分坚定来。他用只手拎着蛋糕盒绳，另只手去握哥哥手。
“之前也不是没请过同学，”他低声道，“今年——
只想和哥哥两个人过。”
路上来来往往行人挺多，这时候便能看出末日好处。这场大灾难，让人们接受能力都高不少，即使看见前面有两个男人同牵着手，也照旧面不改色心不跳，连多余眼神也不向他们投个。两人大大方方地牵着，杜云停偶尔抬头看，小孩嘴角都是压也压不下去笑。
杜云停说没。
“你怎知道怕雷？”
商陆眉头也蹙起来，像是觉得这个问题难以回答。他思忖片刻，终究还是摇摇头，答道：“只是——只是知道。”
他说不出原因。
店员直在后面看他们，从刚刚少年急匆匆跑进来那幕直看到他把把人搂进怀里，表情十分精彩，以至于杜云停度想往她手中塞桶爆米花。突如其来被塞满嘴狗粮店员来回打量着两个人，眼睛里头写满浓浓八卦欲。
狼崽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商陆抱着他头，又把他往自己怀里压压。外头轰隆声响过，小孩将外面穿着湿衬衫解开来，牢牢把杜云停抱进里头干燥衣服上。
“没事，”他低低道，下下顺着青年脊背，声音轻如同梦呓，“哥哥，别怕。”
“……”
杜云停起初还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怕，直到被狼崽子更深地搂住，这才微微打个哆嗦。他想起最初那个雨夜，同样是这样沉重雷声，他抱着枕头和被子，敲开顾先生房门。
毕竟还小。杜云停看看，也忍不住弯起嘴角。
生日蜡烛被根根插进蛋糕里，怂怂指挥着他围绕着蛋糕插圈。
打火机里蹿出幽蓝火苗，根接着根将它们点燃。圈火焰围着，映出莹莹光亮。商陆低下头，就要吹。
“等会儿，”青年示意他，“先关灯，吹蜡烛时要关灯！”
商陆于是小步跑过去，把灯关。房间其他角落都陷入黑暗，只有这小片被光映亮，在墙上映出占小半面墙人影。烛光摇曳，映衬青年眉眼柔和，眼底满是细碎亮度。
她目光，看杜云停这种老脸都有点儿不太好意思。站起来接蛋糕时，店员妹子小声和他道：“您真有福气。”
她也想要这样能跑着过来把抱住她小狼狗！
想起家里钢铁直男，妹子简直肚子气。
杜云停笑笑，同样觉得自己有福气。
他本觉得自己是多不幸人，但因着有顾先生在，好像这些不幸也都不复存在。
他忽然之间说不出别话，喉头好像正被什梗着。
这过去多久？几个世界，多少载春秋？
连他自己都要记不得。——可顾先生还记得。
他没再动，乖乖被少年搂着。商陆抱着他手用力，直到外头雷声停，这才慢慢松开来，打量着他。
“哥哥没被吓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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