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绵点点吸满水,最终鼓胀老高。夜色深浓,身边青年已经抵着枕头,沉沉睡去,商陆却不曾睡,他变出兽形,下下梳理着自己身上毛,待梳理整洁,半点灰也不曾沾上,
杜云停下意识顺着说话声音望眼,瞬间脑海片空白。
卧槽,卧槽卧槽屮艸芔茻——这丝带怎还在被子里头?
完,他怎把这茬忘!
杜怂怂简直悔不当初,赶忙要把东西拿回来,“这没什,就是根带子。”
商陆不松,若有所思在指尖把玩着那根艳红丝带,又抬起眼,看看哥哥。他脸颊忽然红润些,温柔地道:“总是那样,对哥哥身体不太好。”
“那和哥哥说说,为什想选军校?”
“……”
少年没有回答,紧紧地抿着嘴唇。
青年望着他。
“小陆现在,这样事都不想和哥哥说吗?”
停,知晓这是为什。他这年分数相当不错,学校都希望他能报个名气更大大学,这样张贴在红榜上,也算是为校争光。
但他意孤行要去军校,这可不在学校安排里,老师怎会不打电话过来?
商陆手攥成拳头,在门口踟蹰半晌,终究是伸出手,缓缓推开门。
门发出咯吱声轻响,沙发上青年也回过头。
他拍拍身边位置,狼崽子便迈步走过去,在他身畔坐下。
他修长手指绕过去,在上头牢牢地打个蝴蝶结。丝滑触感磨蹭着,杜云停下子软成水。
“先忍忍,”狼崽子又亲亲他,低声道,“乖宝……”
杜怂怂真不知是他从哪里学来称呼。但每次听到这个称呼,都会让他从头酥到脚,倒好像两人关系倒个个儿,商陆这个年龄小反而是真真正正引导者,引导着他、操纵着他,在这份感情里头担当起大部分。
这种感觉有些奇妙,杜云停并不讨厌。
他伸出手,也把狼崽子脖子环住。
狼崽子绕开这个话题,只道:“报军校离家里很近,会常常回家。哥哥……”
他骤然伸开臂弯,环住眼前人,好像抱住他稀世珍宝。杜云停这会儿还有点气,气他隐瞒自己,正想要挣脱,无奈种族压制在这儿搁着,没会儿就长出毛茸茸。狼崽子炽热嘴唇印在他耳朵内侧,他微微地颤下,瞬间便没有力气挣扎。
商陆亲着亲着他,便把他抱起来,往房间里走。只带着兔耳朵拖鞋掉,很快,另外只也跟着被晃荡下来,杜云停被牢牢地叼着颈侧。小孩在这种时候很有些狼习性,喜欢让自己味道浸染他全身都是,也喜欢轻轻、不怎用力噬咬,总是用尖尖两颗牙齿去磨着他毛耳朵。
白兔子下下地蹬着腿,好像要在这上面断气。还没等他回过神,忽然间感觉小孩手伸向被子里,摸出什。
“这是什?”狼崽子声音低低。
他还想要撒个娇,低声喊:“哥哥……”
哥哥表情看起来仍旧严肃冷峻,这娇撒不怎成功,没什作用。商陆只好乖乖坐直,不再朝青年身上腻。
“之前怎不和说?”
小孩活像是做天大错事,小声说:“怕哥哥反对。”
杜云停无声地叹口气,盯着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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