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人毫不在意，顺口道：“说不定是给他媳妇
呢。”
那人拿着蚕丝袍，小声道：“这也是男衣服——”
“怎
这多废话！”为首人
这墓中竟然有活泉！不是寻常泉水，而是灿灿金水，水银浇铸成宏大城池，四渎、百川、五岳九州，
览无余。顶上日月星象璨璨生辉，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他瞧见
熠熠宝石，大颗大颗跟普通石头样嵌在这地上。
这甚至只是前殿。
他压低声音，兴奋地问：“主墓穴里会有多少东西？”
“不要想，”领路青年说，声音冷淡，“你没那个命进去。这里东西还不够你们拿？”
“够，”为首人兴奋道，“够！”
顾黎声音有些沉，道：“有人闯进
墓。”
通道相当狭窄，有人想要点燃根火柴，被身后人猛推把，压低声音不耐烦提醒：“你不要命！在这种地方点火？”
那人脸上讪讪，有些下不来台，将火柴盒收起来。为首人拉亮头顶探照灯，朝远处照照，仍旧是黑黢黢洞，望不见尽头。
他扭过头，说：“你确定是这儿？”
跟在最后头青年脸色惨白，不是常人、而是近乎鬼怪白。他应声，嗓音沉哑，倒好像被粗糙砂纸磨破嗓子，“是。”
周围冒出来黑气颜色都比平常深。杜云停拍拍他，安慰道：“没事，不要在意，你还有脸。”
顾黎：“……”
他这说，就好像自己个堂堂鬼王，居然是个靠脸吃饭小白脸……
顾先生沉默会儿，随即站起来，径直飘过去。他冰冷手环着生人，轻而易举将他抱起来。
杜云停愣，还在看他：“顾先生？”
他蹲下身来，手忙脚乱将那些金银财宝向自己口袋中装去，甚至不曾察觉到装珠宝箱子仍不曾腐朽，用还没褪色红绸系着，像成婚时所用聘礼。
他把那些黄金装满口袋，两手拿满珍稀珍珠及玉石。他头上歪七扭八插着几根玉簪子，神色兴奋，陶陶然也，几乎要在这墓穴之中跳起舞。
“大哥，看这个！”
有人从里头拽出件蚕丝袍子，轻飘飘恍若无物，挂在手臂上没半点重量。他往身上披披，说：“不大啊，挺小。”
和他之前扯出来那件不样，刚刚那件相当宽大，看起来身量应当很高。
为首人眯起眼。
“不是骗？”
“骗你干什？”青年说，神色有些不耐，“富贵险中求。你要是没这个胆子，就别接这个活！”
“人都杀过，下个墓会没胆子？”为首人说，猛地唾口，又向前爬爬，“不就是古墓！又没活人，也没条子，会怕这？——走！”
他们爬过足有几公里绵长通道，终于瞧见尽头。领路青年显然已不是第次来，解机关让他们进去，几个亡命之徒走进这宽敞地下大殿，齐齐倒吸口气。
恶鬼不听他，准备做点小白脸该做事。
比如开私人飞机。
他驾驶技术越来越娴熟，现在不仅能平稳飞行，甚至还熟练掌握飙升、迫降与转弯技术。杜云停坐在上头，感觉自己像是看场飞机技术表演。
下来后，男人擦擦他额头涔涔汗，忽微眯起眼，道：“有人进来。”
杜云停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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