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脸色难得有些绷紧,道:“下来。”
杜云停不下,慢悠悠支撑着找准个位置,眉眼带着笑,又问:“将军欢喜?”
顾黎微微倒吸口气。他伸手固定住青年腰,神色像是隐忍,道:“宫七……”
这是草原,草原上雕常见很。只是都和预备要啄杜云停这只比不,这只格外气宇轩昂,身形也相当健壮漂亮,羽毛梳理整整齐齐。杜云停瞧着它,伸手要去抚弄它翅羽,还不及男人反应过来,他又骤然收手,只是指尖于上头轻轻点。
“……”
杜云停也觉得它不好惹,手顿,慢吞吞往回收。黑马又盯他会儿,忽嘶鸣声,竟然把头低下来,主动地在他手掌上蹭蹭。
这蹭,显然把杜云停蹭懵。再看那军校,也是满脸不可置信,“还从没见它亲近人……”
想想,又偷眼觑着杜云停,“兴许是觉着您身上有将军气息呢。”
杜怂怂老脸红。
是,由内而外那种。
毛小子被困在那城里已有半月,弹尽粮绝,只等救援。大军打退敌军入城,先是严明军纪,后头才在此暂时落脚,顾黎与几个武官商议许久军事。
杜云停对此听不太懂,只是将军每日回来都晚,且贴身金丝软甲从来不脱,剑也放在身边,握在手里,随时准备着起身厮杀。
这状态多少影响杜云停,他这具身体本身武艺高强,足以自保,这些日子愈发勤奋地练起功来。
他不是心性残酷之人,但对于原主,杀人却是本能。况且,亲眼见过边境惨状,城中尽皆焚毁,百姓如同牛羊,看过之后,杜云停对胡人只剩下无法消磨仇恨。他第次上战场杀人时,尚且双手有些发颤;可瞧见那人马上耀武扬威挂着个幼童头时,他手便握紧剑。
杀第个后,第二个、第三个,都变得极为容易。杜云停只做次相关噩梦,在那之后,再没做过。
将军沉沉望着他,额
他有些想捂脸。
他当真是被顾先生灌透,连马也认得他这气味。
顾黎听说此事,倒是毫不意外。晚上小暗卫问他时,他眉峰敛,道:“它向来欢喜欢喜,自然该欢喜你。”
杜怂怂从这句话里头品出别味道来,登时容光焕发,神采飞扬,两条腿夹,骑男人身上。
“将军欢喜?”
将军到底是将军,不过两月功夫,已然将丢失八城悉数收回。胡人虽不曾望风而逃,可也着实被挫锐气,整日里只分拨开几队,围绕着城池打转。
与中原人相比,胡人在体型上确占优势。他们往往更加高大挺拔,力气也大,马骑得极好。且那些军马,都是正儿八经草原种,匹比匹勇猛。
不像他们马,大多是配出来种,虽然说是快,可到底没有多少野性。
顾黎那匹马,是他爱宠,从南疆带来。身上毛发像蓄着雷电,黑近乎发紫,唯有四个蹄子雪白雪白。杜云停不是爱马人,头次见,也觉得这马凛凛威风。
他瞧着这军马高大模样,忍不住手痒。欲要去摸。那马倒像是通人性样,将头回过来,高傲地望着他。负责管马军校忙道:“宫公子千万别碰,这马脾气,bao很——小心待会儿撩蹄子踹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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