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之子倒也没生气,仍然进宫去。也不知究竟密探些什,竟然在宫中与老皇帝整整待夜。
不久后,大军开拨。杜云停随军而行,骑在顾黎后头马上。
他身份特殊,顾黎从不掩饰对他照顾,安营扎寨之时,杜云停便坦荡荡住将军中军大帐。随行武官都是昔日与顾黎并肩而战过,对这位战神将军又是敬又是畏,自然不会说些什,哪怕偶尔来报事,瞧见那小暗卫被将军抱在膝上,也是面不改色。
只偷偷在出来时说上两句。
“当真是宠……”
顾黎倒是答应,只道:“为百姓。”
他不能真教胡人铁骑踏破城池。
老皇帝欣喜:“对对对,为百姓!”
顾黎又道:“既是这样,微臣随身亲兵,请陛下同意同前往。”
老皇帝仰面想想,明白过来味儿。说是之前民间都在传那个暗卫。
从那宝座之上推下去。
没民心,二没兵权,哪儿能不担心。老皇帝怕是夜里睡都睡不稳。
这个由头借不怎巧妙,武官纵使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个个儿在家赋闲。查几个月,忽听说胡人再动,借着如今朝中武官空缺工夫,又临近边境。
这次,老皇帝没让顾黎去。他说:“总得给其他人些机会。朝中有才之人甚多。”
他选中员名将儿子,命他带兵前往。那小子年岁小,只在沙盘上耀武扬威过,压根儿没亲眼见识过战场,派他去,根本就是纸上谈兵;偏偏老皇帝对如今已有实功这些武将都放不下心来,真派这个毛小子上去。
“瞧着像是来真。”
“当日那多,也从没见碰过个。”
后头说归说,谁也不敢当着将军面提。大军几乎不停歇,接连走三十多日,方才到达边境,先解那毛小子围。
他原想把人握在手里,也当是留个人质。可如今顾黎这提,他竟不好反驳,生怕对方当真扔下这战争不管,因此思索再三,终究是同意,“只是不能给个实职,恐寒将士们心。不如,就做个百人长如何?”
顾黎说不用,“只让他跟着。”
老皇帝答应,又急匆匆命他去领兵及粮草。顾黎从宫中出来时,恰巧撞见左相之子进宫面圣,瞧见他,倒微微怔,旋即面上挂起温文尔雅笑。
“顾将军?这巧?”
顾黎淡淡嗯声,抬脚便走。他素来看不起这样用裙带关系做官人,况且左相之子自视甚高,朝中勾帮拉派,很有些打压其他人势头。
结果也是显而易见,毛小子头次见识到血淋淋能杀人沙场,吓破胆。胡人又凶蛮,头颅都串起来挂在马上,头发被血拧成团,他光是看着,便不敢再上前,何谈带兵杀敌。
主帅心生怯意,剩余军士自然士气大衰。大军不说旗开得胜,反倒屡战屡败,接连丢几座城池。
眼看着保不住,老皇帝终于又想起来顾黎。他其实并不想用这员将,早在顾黎初出茅庐之时便有道士说,顾黎对,乃是天上颗破军星。压不住。
谁知这颗破军星,会不会存夺取中宫念头?
偏偏如今局势,他不得不用,只得忍气吞声又将顾黎官复原职。原先被办案子匆匆搁置,老皇帝好声好气,劝顾黎又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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