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尽法子给对方传消息,这人却是半点不肯收,私下根本不愿与他相处——这哪里是当年那个承他恩,与他说句话都含羞带怯宫七?!
这枚棋子已然脱掌控,他除
他真诚建议,“若是要紧,需不需要发动全军帮您找?”
那自然是不用,左相之子连连摇头,压低声。
“阿七,有句话——”
句话没完,就听见小暗卫兴高采烈地吆喝:“来来来,陈大人说他有真知灼见要讲,大家都来听听啊!”
他在这帮子兵里头还很有些威信,呼百应,瞬间有七八个脑袋热忱地凑过来。这帮子兵都眼巴巴盯着左相之子看,准备听这个从朝里来大官嘴里头到底能吐出些什不起见解。
杜云停说:“个冤大头送。”他催促,“快吃,别被人看见。”
将军眼睫颤颤,显然还是第次如此偷偷摸摸地吃东西,犹豫半晌,终于拿起筷子。两个人头靠着头,在红烛下鬼鬼祟祟把那只鸽子给分吃,吃完后杜云停光速毁尸灭迹,飞快地把骨头都埋进外头地里。
回头嘱咐顾先生,“谁问你,你都说没看见。”
将军这个光明正直人物,这会儿被他这个前辈带着偷嘴吃又开小灶,听话地点头。
杜云停嘴抹,又在那土上踩踩。
变得悲伤,并没接那帕子,只是将头搁在宫七肩膀上,放声大哭。
那些眼泪浸透宫七外衣,他肩上皮肉都是灼烫片。
也就是从那时起,宫七知道:他小主子只有他。
只有他能依靠。
他从不敢将那些心思说出口。小主子是高高云,他却是低贱泥。他怎敢把这样肮脏卑微念头从自己低贱嘴里头吐出来?
左相之子:“……”
他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许久之后才勉强笑笑,道:“不过是嘱咐这位句,无需大家过来。”
旁边士兵不干,憨厚道:“有啥事儿非要找宫七?找赵武不也样?”
“就是,就是!交代过来事儿,包管也给你办漂漂亮亮——”
左相之子是个文臣,文绉绉,干不过这群兵匪。他在中间夹着,再瞧眼满面含笑宫七,这会儿纵使是傻子,也品出滋味儿来。
左相之子放回去第二只鸽子又没影。他左等右等,那晚上等到夜间巡逻也没瞧见那小内应过来,待到再出门时,他微微落后步,与杜云停齐平,趁着没其他人注意,拐弯抹角问他是否见过鸽子。
他还不知,这会儿鸽子已经成肚中食。
小暗卫瞧着比他还茫然:“鸽子?什鸽子?”
他眼睛清澄澄,半点也不像说谎样,脸不红心不跳,瞧着是个实诚人。左相之子瞧着他这副小白花做派,怎看也不像有这个胆量能欺骗自己,不由得狐疑,“丢?”
小暗卫说:“应当是丢。”
如今换杜云停,对这样心思感同身受。
只可惜,宫七这颗心,所托非人。
他微微叹口气,找个僻静地方聚个火堆,把那只新信鸽也处理,找7777兑点孜然,块儿给悄悄烤,带回去给顾先生加餐。
将军正在中军大帐中排兵布阵,瞧着他偷摸端个盘子过来,掀开瞧见里头东西,不由失笑。
“从哪儿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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