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尤其提句,说被派下来陈大人英勇冲锋在前,精神可嘉,只是力气不敌,受重伤,只怕危在旦夕……
左相之子当时主动冲出去画面许多人都有见,算不得胡说。老皇帝满心都是顾黎又立军功事,也无心去关注这个四品官,伸手,随口道:“赏。”
赏赐到,还琢磨着等左相之子醒过来后给皇帝写信告状亲信脸都绿。如今这赏,就在皇帝那儿挂上牌,证明他是甘愿。
若是之后再翻脸不认,说其实直躲在其他人身后……
岂不是告诉皇帝他搞错?
有士兵高声道:“说不准。兴许是在战场上忽然就开窍呢?看对眼呢?”
这句出来,众人皆哈哈地笑,空气里满是快活气氛。左相之子在这些粗人里声名并不好,许多人都嫌他假正经,是个酸儒,平日里又拿腔作势,提不刀拿不动枪。来这沙场上,纯粹就是为蹭个军功。谁也不傻,如何看不出来?
他们敬重,都是有真才实学汉子,故而杜云停虽然常常在中军大帐中歇,也很少有人说他不是。
毕竟军功卓越,武艺不是闹着玩,上战场就是个拼命三郎。
像渣攻这样,压根儿不会有人替他讲话。亲信气急,又拿着禀报圣上话威胁两句,反倒让场上嘘声震耳。没什人听他话,反而都哄闹着让他赶紧去。
杀敌!
杀敌!
这场,大军大胜而归。晚间难得有酒肉,然戒备丝毫不曾放松,仍旧有人巡逻查看。军士喜气洋洋,独有左相之子被从战场上拖下来,死活不知。
他被人挑下马后,那匹母马便如鱼得水,径直钻进马群里寻匹公马磨蹭去。骑公马胡人拦也拦不住,马也下不来,欲要弃马而逃,却先被这俩交欢马甩下去,被踩死。
如此说来,左相之子还算是幸运。只是这会儿出气多进气少,也快不行。
只怕到时候龙颜大怒,他们扛也扛不住。
这个名头安下来,渣攻还非忠勇不可。他们只好捏着鼻子认,日夜期盼着左相之子赶紧醒。
渣攻受伤不轻,胸口处被长枪所伤不说,身上也全是马蹄踩踏留下印子,淤青遍布,整个人都没人样儿。杜云停去看过两回,在人前高声歌颂
亲信下不来台,最终愤愤拂袖,骂句人,转身而去。
杜云停问将军:“他要是真去上报,会不会牵扯到其他人?”
顾黎长眸微敛,道:“无碍。”
他薄唇张,不紧不慢道:“先与圣上报封军情。”
当天便有信使出发,将这场大捷报与老皇帝,龙颜大悦。
杜云停喝着肉汤,忽听见后头有什人面走面愤愤道:“伤大人,没你们好果子吃!你们等着,待奏明圣上——”
扭头看,原来是渣攻两个亲信。这俩亲信如今咬定,说那马定是被人动手脚。
管马人连连喊冤,军中也有懂马老兵道:“从没见过这样事。若说是动手脚,怎不冲着们马来?况且还从没听说,有什药能对马起这作用。”
杜云停坐稳如泰山。药是系统给,当然不是常见之物,这世界寻也寻不来。他因此分毫不急,慢悠悠。
亲信怒道:“这说,那马难不成还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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