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好吃好喝地供着,把杜云停身上肉又养回来点。将军摸着他手臂,终于略略满意,颔首。
他们在边关之时,几个月不曾好好耕种过。等回来途中,将军慢条斯理将之前账都算回来,好好地耕种数回,直种这地里头庄稼茂茂、土壤都被浇灌湿润。杜云停第二日不便骑马,顾黎便将那马系在后头,令他坐进马车。
过会儿,又当着亲信意有所指目光,与马车里递来几个软垫子。
“垫着,”将军道,“小心腰疼。”
杜怂怂:“……”
他说:“们兄弟,必将誓死追随您!”
众人皆点头。
这句话中有表忠心成分,更透露着愿拥护将军成天下之主意思。老皇帝昏庸无能,年老体衰,早已是有心无力,治理这国家不仅不能使其海晏河清,反倒愈发走下坡路,朝堂内乌烟瘴气;顾黎却不同,他是武将出身,不知吃过多少苦,懂民心,察民意,比其不知强多少。
他们灼灼望着将军,目光中隐含期待。
顾黎沉默片刻,却摇摇头,平静道:“回去。”
坏事传千里,更何况是这等事,听上去便极为刺激。在场人那多,难保不往外说两句,坊间传闻不起,那才是稀罕事。
他也只是明面上顾及下左相之子面子,实则并不想过多掺和。
这就是个泥潭。
这回事让渣攻伤势加重。他原本只是未醒过来,如今伤口却重新崩开,失血过多,又重新陷入危险情况。几个大夫日夜守着,生怕他再哪次忽然心血来潮,就把自己送黄泉路上去。
他未醒这段时间,顾黎率领大军如入无人之境,以破竹之势口气夺回边疆数城,将胡人打回去。正是捷报频传之时,京城却忽然来圣旨,要顾黎把兵力交给另武将,自己回城。
他都快被以宫为首那几个暗卫眼神给看穿,独自娇嫩跟豌豆公主样坐在垫子上头。
抵达京城之后,将军便进宫面圣。
他前脚刚走,后脚却有圣旨下到将军府,令宫七也进宫面圣。宫听罢,与杜云停道:“这是鸿门宴。”
自然,但杜云停根本没有不去理由。来迎他侍卫太监都在门口等着,圣旨高于切,他不能与将军寻麻烦,瞧见众人目光担忧,便宽慰道:“无碍,将军也在宫
有人忍不住失望,道:“您——”
将军道:“你是卫国之军人,而非反贼。”
此话出,众人皆哑口无言,终缓缓点头。将军安排诸事,令大军仍在关口把守,独自带着亲信转身返京。
杜云停自然与他同行。
这路回去,不比来时军情匆忙,将军也不再日夜兼程,倒有些带着小暗卫游山玩水意思。到哪处,便稍稍绕绕路,于风景秀美之处略转转。
顾黎看完那圣旨,眉心微蹙。手下武将心内愤愤不平,道:“将军,您分明是打胜仗,怎能就这独自回去?”
他们都对老皇帝心思看得清二楚,忍不住道:“无非是怕您功高震主——”
将军未曾说话,只把那圣旨向桌上丢。几个下属瞧着他脸色,也不敢言语。
半晌后,才有人道:“您可要回去?”
这句话出来,他们也品出不对。圣旨已下,如何能不回去?若是不回去,岂不是成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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