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医道:“十成。这定是子母蛊。只是如今被燃魂香驱动,蛊虫不安——“
顾黎忆起那日大殿面圣之时所燃香,方知老皇帝手段没有用到酒上。
子母蛊无解,只能寻出母蛊,保其平安。
杜怂怂摇摇头,把满袖子酒倒出来给他看。将军摇摇头,手指点点他额头,声音里头带着赞赏,“不错。”
杜云停操心:“将军喝?”
顾黎封住自己穴道,微微张嘴,那酒液又从口中吐出来。
他也丝毫不打算咽下去。
两人于此极有默契,相视眼,顾黎催动马车,道:“回去。”
顾黎重新行礼,道:“只是宫七与他人不同。陛下想必早有所耳闻,微臣与他感情甚笃,无法放他走。”
皇帝脸色微微变,并不好棒打鸳鸯,只笑道:“朕不知,爱情竟是如此情深如许。朕若是强行将人要来,岂不是误爱卿终身大事?”
他这话里带些怒意,顾黎却仿佛根本未曾听出,反倒答:“诚如陛下所言。”
老皇帝无言半晌,方冷笑声。
“既是如此,便让他仍留在爱卿处。来人!赠酒!”
中,自然不会让出事。”
宫显然极不赞同,却也没别法子,只得让他去。
进宫与去别地方不同,杜云停身上刀剑都被卸个干净,为以防万,他兑换几张卡,偷偷带着。
无人难为他,他径直被传唤进老皇帝处理政事朝政殿。
将军也在,就矗立在白玉台阶下。瞧见他进来,眉头蹙,黑沉沉目光里就带几分怒意。
车轮辘辘,渐渐行回将军府。
回到府中不久,杜云停不知为何,竟然病不起。先时只是烧,后头浑身起许多红疹,请太医来看过,都说不出个究竟。最终还是江湖神医闻听顾将军之名,亲自进府来看,看便道:“这是被催动子母蛊。”
将军愕然,继而猛地脸色阴沉。
他自然知道子母蛊,南疆尤为多,甚为广用。既然是蛊,自然于性命有害,只是这与其它蛊不同,母蛊亡,被种下子蛊人自然便会跟着死去。
他问:“有几分把握?”
早有小太监端过两杯酒来,盛在金盘里。老皇帝颤巍巍道:“爱卿所言极是,便与宫七道饮个满杯,朕与你们做个见证。”
杜云停目光瞧着将军,将军神色丝毫不变,镇静很。两个人各拿起杯酒,手臂缠绕下,都饮而尽。
只是悄悄,把那酒全倒进宽大衣袖里,不着痕迹地兜着。好在衣服厚,许多层,倒显不出来。
顾黎倒是真饮下,淡然自若,道:“谢陛下。”
老皇帝伸伸手,示意他们下去。等出宫,将军方才低声问:“喝?”
老皇帝也瞧见这个小暗卫,上下打量几眼,没与宫七说话,倒笑着与将军道:“顾爱卿果然有眼光。”
将军嘴角平直,闻听此言,向下微微压压。
老皇帝又道:“朕闻听宫七武艺高强,若爱情愿忍痛割爱,不若让他来做个御前带刀侍卫,如何?”
杜云停心里咯噔跳,心知自己若是真来当侍卫,那纯粹是被当人质来牵制将军。他自然不愿意,张张嘴,正要答话,将军声音却已平缓响起:“论理,臣自然该听从陛下吩咐。”
皇帝脸上现出些不悦,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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