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下意识抬头：“嗯？”
严准靠在椅子上，两手随意垂着，问：“除
以外，还有没有画过别人？”
裴然眨眨眼，说：“有，很多。”
严准：“……”
“微信里加几位人体模特，都很敬业。”裴然说，“私人画稿也接过，画过明星，也画过电竞选手。”
裴然咽葡萄
动作都慢。这
看……像是他在自己夸自己。
严准给林许焕发句“有事”，把裴然手机放回桌上，过程中不小心碰到鼠标，待机中电脑瞬间亮起来。
严准扫眼屏幕，几款游戏，几款他不认得绘图软件，还有些存在桌面画稿。
最末那张画稿引去他注意，从小图就看得出来，是林许焕之前在“非与衣”微博里发现那副画。
微博上，“非与衣”给它配文只有最简单【分享图片】。
严准原本不打算回他，看见这行字后，他重新点开键盘。
【裴然：你说得对。】
后来林许焕又连着发好几条，想从裴然这探点口风，手机提示声叮叮咚咚地响。
裴然搬张多余椅子，坐到严准身边：“还在聊吗？”
严准嗯声：“他在套话。”
林许焕消息发过来时，裴然手机正好落到严准手上。
裴然洗着葡萄：“他有急事吗？”
严准坐在裴然椅子上：“没有，闲。帮你回？”
裴然说：“好。”
【裴然：不需要】
赛，让二队小弟弟过来替会儿。”
林许焕跟在人群后面走，他皱着脸，昨晚直播间里弹幕在他脑海中飞快窜过。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在等替补过来时拿出手机发消息。
【林许焕：然宝贝，你在哪儿啊？】
几分钟后，对面才回复过来。
意识到自己问题有些蠢，严准忍不住扯下唇：“是指……除这些之外，私人，私底下，画过别人？”
裴然眸光动下，说：“没有。”
他顿顿，又认真地补充，“只画过你。”
严准跟他对视几秒，忽然垂下眼皮问：“葡萄甜吗。”
裴然说：“甜，你尝颗。”
但在私底下，在裴然电脑里，它文件名是“严准”。
裴然垂着脑袋，正在往上翻严准和林许焕刚刚聊天：“你住在基地会不会不方便？”
严准说：“不会，住惯。”
“上次在宿舍事……舍管有说什吗？”
旁边人安静会儿，忽然叫他：“裴然。”
裴然愣下：“套什？”
严准说：“套男朋友。”
裴然咬葡萄动作顿下，忍不住往手机屏幕上瞥。
林许焕问题很多，整面聊天记录里几乎都是他在说话，问“好不好看”，“大几”，“有没有照片”。
严准只回句“好看”。
【林许焕：为什呀，杀人不爽吗？】
【裴然：有严准】
【林许焕：嗐，哥以后没空教你】
【裴然：？】
【林许焕：他谈恋爱，你不知道吗？恋爱中男人，是没有兄弟。】
【裴然：宿舍。怎？】
啧。
那个发弹幕妹子果然是在吹牛逼。
他也真逗，还真被那个叫煦煦带跑偏。
【林许焕：没事没事，就是想你，有空来基地找玩儿，说好要教你四倍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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