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山呆滞地回过头去。
雨幕中，裴然和严准打着
把伞并肩而行。灰伞打得有点低，遮住
他们
眼睛，看不清表情，只知道伞下两人挨得很近。
他们之中只有个人背着包。
他们行李装在起。
“没有，”罗青山顿顿，略显局促地拿出手机，“不然，
给他打电话问问……”
“刚打过。”班长走到两人身后，说，“他说马上到。”
哗啦——
雨倾盆而下，大家先是怔，然后纷纷举起背包挡雨，往大巴车里跑。
“雨还挺大，咱上车等吧。”
严准怔下：“什
？”
“自己开房间，不和同学拼房住。”裴然顿下，“……问，可以带家属去。当然，你如果没空，自己去也可以。”-
同学聚会当天，天气阴沉，雨似乎随时都能落下来。
组织者是当年班长，集合地点在母校门口，租两辆大巴车起过去。
这次临时决定聚会，是因为当年班主任马上就要退休搬去外省，所以来人比较齐，还没到约定时间，校门口就聚集二十多人。
话，听得严准心里莫名舒服。他说：“嗯，男朋友给你加餐，多煎个蛋。”
严准才转过身，就被裴然抓住手。
“下个月七号，要去趟高中班级聚会。”裴然说。
高中班级聚会。
意思是有老师，有同学，还有罗青山。
“……你们先上去。”罗青山打起伞，说，“去车站等裴然，担心他没带伞。”
“不用吧。”班长说，“他和家属块来，你这伞也遮不三个人啊。”
罗青山脚步顿：“什家属？谁家属？”
“裴然啊。”班长说，“他特地私聊跟说，还单独报间房。”
刚说完，旁边人忽然喊声：“裴然来！”
罗青山刚到就被老同学叫住聊天，他扯着嘴角应两句，抬头开始扫视到场人。
老同学还以为他是在找当年跟自己干架人，忙说：“放心，们没叫那几个傻逼。”
当初在班里带头欺凌同学那三个男生，毕业之后没有任何人再和他们联络过，这次自然也没人会邀请他们。
罗青山说：“那就好，老师呢？”
“担心会下雨，班长让他和师娘在车上等。”老同学说完，看看他身后，“裴然没和你起来？”
严准垂着眼，良久才说：“好。”
复又问，“去哪里？”
“不知道，还没来得及看群消息，老师说是本地温泉酒店。”裴然道，“比较远，可能要过夜。”
严准闷闷地“嗯”声，听不出情绪。
裴然安静地等会，严准都没再说话。他飞快地抿下唇，问：“你没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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