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过后,天气越发冷起来,离着年节也越来越近。
杨大石带着官府里人,没两天就找到藏起来闻则明,据说人竟然是在西山头山洞里找到。
跟他起找到还有包金银细软,也不知道他是怎想,拿着这些钱没有离开四方镇,竟然摸到西山头悄悄藏起来。
傅湉总觉得他留下来另有目,难得抽时间去趟监牢探望他。闻则明是杀人要犯,被关在最里头牢房,光线昏暗,还隐隐泛着难闻臭味。
他缩在监牢角落里,看见傅湉时就疯样扑上来,嘴里恶毒咒骂着。
“走吧,难怪这些年主脉只能蜗居在这小小四方镇,真是后继无人呐……”
其他人摇摇头,没有搭理他,各自上马车离开。
而“不胜酒力”傅湉,则溜溜达达去傅书月院子。
母子两人显然是样心思,傅有琴早也在傅书月院子里,母女两人正在园中亭子里煮茶聊天。
见傅湉也来,傅书月给他倒杯热茶让他暖暖手。
所顾忌。
尤其是喝酒后,傅正德更是肆无忌惮,“你四叔母那边倒是正好有尚未成亲后生,让你四叔母去撮合下,看在面子上,他们总不会介意名声好坏。”
傅湉都快被他气笑,但他越是生气,脸上表情越是平静,“四叔好意心领,只是家姐通晓诗书礼仪,才情卓绝,怕不是随便哪个犄角旮旯里拎出来都能配得上。”
傅正德脸色僵,“你未免太过自大些。”
傅湉站起身,目光冷然,“傅家家大业大,就是自大又如何?家姐婚事不劳四叔费心。”
傅湉隔着层栅栏跟他对视,眼中没有情绪,“你刑期已经定,就在后天。”
杀人偿命,闻则明母子被判处斩立决,行刑时间就在后天午时。
句话就让闻则明委顿下来,他萎靡跪在地上,嘴里喃喃念叨着,“不该是这样……该死是你们母子……不该这样……”
傅湉心头震,目光近似冷酷看着他,“你在说什?”
闻则明疯样从栅栏缝隙里
见她神情间没有郁结,傅湉干脆也没有提昨天事情,就坐下来三人起喝茶。
喝过几杯茶,傅有琴才小心提起婚事,“前些日子不少媒人上门提亲,挑挑,留个几个还不错,你看看有没有合心意?”
“要是没有合眼缘,也不着急,再慢慢看。”担心女儿误会,傅有琴赶紧又加句。
傅书月泡茶动作顿顿,没有接那些名帖,轻声道:“娘,想再等等……”
见她连名帖都没有接就拒绝,傅有琴叹口气,到底没有勉强。
傅正德被他噎下,还想说什却别旁边人拉住,其他人出来打圆场,换个话题才将事情揭过去。
没有心情再跟这些人周旋,傅湉随便找个借口离席,让闻吉过来招呼客人。
直到第二日这些人离开,也没有露面。
虽然说是少爷不胜酒力,但是众人心里明镜儿似,必然是昨晚事情得罪这位新家主,人家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过晚上,傅正德酒也醒,但他向来自视甚高,要不是四方镇傅家好歹是主脉,就傅湉这样乳臭未干小儿,他根本不愿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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