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楞楞看着他,这次没有装,眼眶却是真红,“你要是担心招惹猜忌,可以找个平民女子,何必……”何必找个男人。
朝堂上事情太后虽然不插手,但也知道从大儿子登基后,就有不少声音在建议他收回兵权。
同是嫡出,楚向天还手掌半个大楚兵权,想不惹人猜忌都难。
楚向天先前直不愿成亲多半也是如此,堂堂王爷,若是成亲,女方家世必然不低,旦被有心人挑拨,很可能又是出
只是皇宫里也不得安生,眼看着小儿子再过两年都快三十,却连个暖被窝贴心人都没有,太后操心不行,三天两头召些夫人小姐进宫,试图给楚向天说门亲事。
等夫人小姐们都散,楚向天才从外头回来,规规矩矩在太后面前坐下。
太后自来好脾气,但看见他这副半点不上心样子也来气,“你这是准备让死都合不上眼?!”
楚向天顿时牙疼,但又不敢顶回去,只能再次解释道:“有喜欢人。”
“那你倒是说说是哪家小姐,”太后半点不信,“你别又拿这套敷衍。”
伸出手想抓他,身上铁链撞击发出刺耳声响,“闻家是,你这个窝囊废早该死!你是怪物……你是怪物……要告诉他们,让他们烧死你!闻家就是哈哈……”
“你疯。”傅湉压下心头震惊,面无表情道。
狱卒显然是习惯,小心翼翼给他解释道:“从进来开始就这样,总说疯话。”
傅湉绷紧下颌,藏在袖子中手心已经出层薄薄汗水,他冷淡点点头,镇定转身离开。
在他身后,狱卒不客气抽两鞭子,闻则明吃痛缩进角落里,想起来自己在山洞里做那个美梦,忍不住又痴痴笑起来……
不是太后不愿意信他,实在是这套说辞楚向天这些年里已经用太多次,没有半点可信度。
楚向天脑袋嗡嗡响,只得老老实实交代,“不是哪家小姐,是傅家公子,叫傅湉。”
刚准备装哭太后愣,“哪个傅家?”紧接着又反应过来,愕然道:“是个男人?”
既然说,楚向天也不遮遮掩掩,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是南明郡傅家,准备赶着年节前先去提亲,最好能把婚期定下来,本来准备先把人哄回来再告诉你们。”
他婚事不是小事,手掌兵权王爷,又是皇帝胞弟,各方世家都盯着他,他不想节外生枝,本来想等亲事定下来再公布消息,连太后跟皇帝都瞒着,这是实在被太后逼不行,才不得说实话。
路冷静上马车,傅湉才控制不住微微颤抖双手。
闻则明怎会知道上世事情……深深吸两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傅湉想着后天就是他行刑日子,忐忑心里才终于安慰些。
骤然惊吓让他手脚冰凉,回到屋里喝整整壶热茶才勉强暖过来。将自己裹在厚厚披风之中,他忽然迫切想念起楚向天来。
只是他不知道,此刻庆阳皇宫里,楚向天处境也不比他好。
祭祖大典结束后,他原本想尽快准备好东西就赶回四方镇,但都城世家们得知他回来后,各种拜帖源源不断,他懒得应付这些人,干脆大门关,自己躲到皇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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