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温度越来越高,
傅湉哭笑不得,又像是吃个酸果子,心里酸酸软软。
“你怎不再多问句?”傅湉主动揽住他脖子,黑亮眼睛倒影着星星点点烛光,像落满星子夜空。
楚向天被他迷住,凑上去亲他,含糊不清问,“问什?”
“问喜不喜欢你这样。”
缠.绵亲吻停下来,楚向天缓缓将人压在软榻上,从善如流问,“那你喜不喜欢这样?”
楚向天露出副果然如此神色,低声道:“准备几天,你喜欢就好,可惜外头天太冷。不然摆在花园里会更好。”
傅湉:“……”
他被震惊说不出话来,无意识抓着根丝带,有些结巴问道:“上、上面诗……也是你写?”
“嗯,”楚向天半跪在地上,高度正好抵着他额头,“不会作诗……就叫人找些写得好抄上去。”
傅湉心里软,想着男人脸不耐烦握着毛笔,在丝带上认真抄诗场景,就觉得这些乱七八糟布置都变得顺眼起来。
能称之为“房间”,更像是个室内花园,目之所及全都摆满鲜花,只蜿蜒留出条供人行走小道,因为天气寒冷,小道上还铺厚厚绒毯,即使光脚踩上去也不会觉得冷。
绒毯两头,头是傅湉躺着软塌,头是架缠绕着鲜花木秋千。
楚向天又去点另颗“桃树”,傅湉坐起身体,脸颊上忽然蹭到处滑溜溜布料,他侧头,就见这桃树形状烛台上,还挂着许多彩色丝带。
丝带上似乎还写着字,他抓过条来就着昏暗烛光努力辨认,发现上头写是首情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
傅湉眼睛晶亮,起身将他压下去,自己坐到他身上,居高临下亲他下,“喜欢。”
“即使你不会作诗不会写文章不会那些酸唧唧文人做派,有时候比土匪还凶,也喜欢。”
楚向天呼吸窒,按住他后背将人压下来,瞬间就夺去他神智。
傅湉趴在他身上,感受着他勃勃跳动心脏,主动启唇配合他掠夺。
角落暖炉红光明灭,温暖热流升到空中,然后朝四周扩散,温暖整个房间。
楚向天若有似无碰着他唇,喃喃道:“以后每年都给你抄好不好?”
“……”傅湉软塌糊涂表情忽然僵硬下,没有立刻答应他,而是含含糊糊问道:“怎忽然要给抄诗?”
楚向天拧着眉,想起来还有点不高兴,“上次问过你。”
上次……傅湉回忆半晌,忽然想起来送别周传青那天,他没头没尾问句话。
傅湉当时没有搭理他,没想到这人就当他默认。
情诗缠.绵悱恻,酸他起身鸡皮疙瘩,酒都醒几分。他又抓过两条,无例外都写着情诗。
混沌脑子缓慢转转,傅湉目光落到背对着自己男人身上。
“这些是什?”
“礼物,喜欢吗?”男人走过来半蹲在他面前,彩色丝带随着他走动微微晃动,其实也不算太过难看,不过想到上面写满情诗,傅湉就觉得阵凉风脚底灌倒后脑勺。
傅湉默默,想到毕竟是这人片心意,还是违心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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