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湉掀开车帘,右眼皮陡然跳下,“是,宫里有事?”
总管太监神情焦急,“边关来信,皇上召您进宫去。”
傅湉心紧,让他上车,“边走边说。”
秧苗下田之后,傅湉就先回侯府,此时已经是十月中旬,接近年关,虽然灾年各家不敢太过铺张,但该有礼节还得有,傅湉得回去跟傅有琴商量着准备年礼。
十二月初时候庆阳下场大雪,庄子上管事传来消息,傅湉种下那片秧苗,雪后冻死不少。
傅湉赶去城外看,未化尽白雪积在田地间,青绿秧苗有小部分倒,但是大部分都还直挺挺立着,根茎壮实,舒展叶片青绿。不过半个月,细嫩秧苗就已经长大,大部分都挺住这场严寒。
管事也惊叹不已,他是亲眼看着傅湉将这些秧苗鼓捣出来,从开始觉得胡闹,到现在每天都要在田边仔细巡视圈,生怕这些秧苗出什意外,如果说除傅湉之外谁最操心这片田地,非管事莫属。
“要不要将这些倒弄个架子架起来?”管事心疼看着倒在地上秧苗,但傅湉没有发话他也不敢随便动作。
傅湉在庄子上待三天,除吃饭睡觉,每天事情就是待在暖帐里面,盯着播种下去稻种观察。
播种下去第二日,就已经有少数绿芽冒出来,傅湉对照着记录册子,发现这些长得快,都是用本源之力蕴含比较多水中浸泡过。
傅湉喜滋滋将变化都记录下来,到第三日,所有播种小块田地,都已经陆续长出新芽,而最先出芽那批,则已经长到两寸高度。
再长四五日,约摸就能插秧。
傅湉试着跟这些嫩苗沟通,却少有能做回应,大部分都只是咿咿呀呀发出些模糊声音来表达自己需求。
“不用管。”傅湉摇摇头,“这样才能看出来,最后能活下来多少。”
如果这片田地稻子能挨过寒冬成活下来半以上,那这些尝试就算是成功,接下来完全可以将浸好稻种送到南边去开始种植,能扛过北地严寒稻子,在南方想必能长更好,顺利话说不定能在早稻之前就能收成次。
“好。”管事如今看他跟看神仙样,恨不得将傅湉供起来拜拜,虽然心里十分好奇这些稻种到底是怎种出来,但看看傅湉神情,他还是默默将疑惑咽下去。
交代管事将田地看好,傅湉才上马车回侯府,马车还未到门口,就见个裹着厚实棉衣人迎面跑过来。
来人是皇帝身边太监总管,神情看起来颇为着急,拦在马车前大声问道:“是侯爷回来吗?”
都是灵智未开样子,傅湉放下心。
他猜测,本源之力虽然强大,但是这些稻种浸泡时间不长,而且生长时间也短,相比外面那些天生天长植物们,这些稻种并没有这容易开灵智。
如此下来,他唯需要担忧就是,用本源之力加持过稻种,到底能不能承受严寒或者酷热天气。
又过五日,秧苗全部长成,傅湉将暖帐撤,让人将最近田地开垦出来片,然后将秧苗们种下去。
管事觉得他在胡闹,可是想到这不到十日就长成秧苗,又觉得或许真能种成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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