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西装裤不紧不松,熨烫得服帖挺括,看得出两条腿笔直修长。
就是太瘦。
骆恺南垂眸,看着他西裤下、皮鞋上露出段裹着黑袜脚踝。
好细,自己只手似乎能握住他两只脚。
詹子延回到自己办公室,终于重获安全感,转身问:“你怎来食堂?”
骆恺南放下包,从塑料袋里取出早餐,样样摆在自己空无物办公桌上,说:“等你半天,以为你睡过头,刚想自己去买早饭,正好碰上你。爸往你卡里转万,收到吗?”
詹子延诧异:“骆校长转给?是为答谢吗?这不行,得还回去。”
骆恺南:“你收着就行,跟他说以后和你搭伙吃饭,他就往你卡里充钱,省得们每天转账。托你福,饭费不用自己掏。”
骆校长看见自己奇招效果显著,詹教授果真不负期望,才天就把骆恺南收拾得乖乖去听课,大喜之下,十分爽快地答应要求,压根没细想,等他后来意识到自家混小子又次骗他私房钱后,骆恺南早就和詹子延块儿吃遍食堂。
骆恺南拍他后背:“走吧,别堵在这儿。”
再不走,这冷峻肃然表情能让堆学生晚上做噩梦。
詹子延没多想,点点头,随之离开。
过会儿,刚喊出声学生心有余悸道:“完,他不会生气吧?”
“肯定是,你看他脸色多冷。”
无处安放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堵得他呼吸滞。
“们詹老师不娶媳妇儿。”骆恺南接过袋子,毫不客气地抽出吸管,插进豆浆盖子,边喝边说。
詹子延猛然回神,心脏狂跳。
“他要全身心地投入到折磨学生事业中,是不是,詹老师?”骆恺南神色冷淡,但这话明显是句玩笑。
后边排队学生笑得更欢,有人大着胆子喊:“詹老师,这学期手下留情啊!”
这个理由可以接受,詹子延便没再问。
今早哲学系第节课在八点,离上课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詹子延以往都是匆匆应付,今天却没法这做,被骆恺南盯着吃完个煎饼和杯豆浆,狭小胃撑得直打饱嗝,有失老师仪态,在办公室里来回溜达好几圈消食,卡着点进教室。
骆恺南跟在他后头,视线不自觉地往下,看他手腕。
果然过胯。
“他记住你,这学期你铁挂。”
“救命……”
“诶,话说跟他块儿帅哥是谁?没见过啊。”
“也想知道,你觉不觉得他俩挺配?”
“你疯啦?给詹教授凑cp,被他知道你就等死吧。”
詹子延转头,镜片寒光闪,看见张陌生脸,不是他必修课学生。
或许是选他这学期选修课,可选修课还没开始上课呢,怎就认得他?
那名学生没想到他会望过来,吓得赶紧缩起脖子钻进人堆里。
与学生开玩笑素来不是詹教授长项,他想着该怎回,认真思索,就无意识地皱眉。
奇怪是,下秒,后边学生迅速安静,仿佛突然间看见什可怕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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