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不七情六欲,大抵是人类通病。
他能够把所有关于爱理论研究透彻,对着学生侃侃而谈,轮到自己,却是医者无法自医。
回到卧室,随手放在床上书摊开着,自动往后翻几页。
詹子延看眼,这章是关于心灵与肉体谁才是主宰者讨论。
这个话题古往今来讨论哲学家太多,从柏拉图客观唯心论,到笛卡尔二元论,无人能得出个言之凿凿确定结论。
詹子延略感惭愧,Kent比他年纪小,他还要对方操心,实在不应该。
他确有些饿,于是起身从卧室走到厨房,打开单扇门小冰箱,寻找可以吃食物。
很遗憾,最终只翻出碗隔夜剩饭。
他用开水泡软,就着罐酱黄瓜,囫囵吃下。
胃里温饱,嘴里却觉得有些寡淡。
很熟稔句寒暄,看来Kent真把他当朋友。
詹子延难得语气轻快地回:“没呢,在看书。”
Kent马上变态度:「九点还不吃?快去。」
詹子延忍俊不禁。
Kent语气太像家长。
风肆虐过境,来势汹汹,难以招架。
很像骆恺南给他感觉。
无人打扰下午,足够做许多事。
詹子延批完作业,看完Mind期刊最新期,回家后依旧卷不释手,茶饭不思。
他最近在筹备本自己专著,工作以外业余时间几乎都扑在上面。
或许这就是哲学魅力所在——学习研究它人都在不断地思辨、论证,无论多伟大哲人,都会被无数后人与时俱进思想质疑、挑战。刻板僵化、人云亦云人很难学好这门学科,往往也不会选择这门学科。
这也是他当初选择就读此专业、毕业后留校任教原因之。
在这个思想相对自
与早上吃杂粮煎饼和中午吃三荤两素相比,泡饭实在没滋没味,不知是由奢入俭难,还是少人陪伴。
或许……应该留骆恺南吃晚饭。
这个荒唐想法令他不禁苦笑。
怎已经凄惨到指望刚认识人来排遣寂寞?骆恺南没那个义务。
明明想着独自人也要好好生活,可实际上,他仍然会在孤寂夜里感到空虚。
他记得上小学时候,自己特别爱看动画片,放学回家就扔书包坐在电视机前,爸妈来喊他吃晚饭时,就这语气:“还不吃饭?快去!”
他沉迷其中,不愿离开,挨骂挨打是常有事儿,但仍旧乐此不疲。
如今沉迷爱好变成看书,时常像今晚样不知节制,却没人会管他看多久。
詹子延默然叹气,回句:[马上就去吃。]
Kent:[下次自己记得。]
出版社已经在接洽,大致内容也敲定好,预计过两个月定稿,顺利话明年开春能出书。
为此他天天大量阅读寻找灵感、完善细节,前两天晚上因为沈皓事心情不佳,白白耽误,现在想想真是大可不必。
人类知识寿命远比肉体长,百年以后,他与沈皓都不过是地球上抔黄土,而他撰写书倒是有可能留存到那个时候。
卧室窗外华灯初上,逐渐演变为万家灯火。
詹子延正读得津津有味,床头柜上手机突然来干扰,新消息跃上屏幕:「Janson,吃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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