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小男生脸皮薄很正常,但后背淤青就显得不那正常。
詹子延猜也能猜出是谁打,这样痕迹他太熟悉。
自从他爸知道他在学校说喜欢男同学之后,直到他离家那天,身上淤青几乎没断过。
他记得家里还有支效果很好备用药膏,便把它放在浴室门口。
詹前锦洗完澡出来时看见,什也没说,握着药膏进主卧,还关上门。
他只想等詹子延消息。
仿佛心有灵犀似,下秒,他心心念念人就联系他。
骆恺南低哼,点开新消息,心道,那小子终于走。亲弟弟又怎样?詹子延家已经被他占,谁也别想挤走他位置——
未读新消息:
詹子延:「恺南,弟要在们家住几天,你回来吧,有事跟你说。」
烦闷随着酒嗝从喉咙里喷出来,给面前玻璃蒙上层白雾。
骆恺南眯着眼,伸出手指,在白雾上画个椭圆,然后画上两个长方形,用直线连接,再点上眼睛、鼻子、嘴巴……
好像戴眼镜詹子延。
他情不自禁地勾唇。
这时,桌上手机终于震。
九点过后,便利店自动门“叮咚”次数渐渐少。
靠窗位置有排座椅,桌上放三罐酒——全空。
“咔擦!”骆恺南指节用力,开第四罐。
买时候随便抓,没仔细看度数,直到脑子开始昏沉,才意识到度数可能高,否则以他酒量,没那容易头晕。
手机迟迟没来新消息。
似乎对自己鸠占鹊巢这件事没有丝毫歉疚。
过不出十分钟,詹子延就听见里头传来呼噜声。
他悄悄打开门,张望眼——
男孩睡得四仰八叉,毫无防备,没擦干湿发不再像刺般竖着,软塌塌地贴着头皮,像某种黑不溜秋毛茸
詹前锦长途跋涉天,又在黑黢黢楼道里蹲守两小时,刚吃饱饭就困得直打哈欠。
詹子延要求他必须洗澡才能上床,拿条新内裤给他,然后把他推进浴室,告诉他哪个是沐浴露,哪个是洗发水。
詹前锦以为自己被小看,不耐烦道:“不是文盲,认得字!”
詹子延:“行,你把脏衣服脱下来给,去洗,洗完烘烘,明天应该就干。”
詹前锦不情不愿地脱掉衣服,递给他之后迅速转过身去,耳朵尖红红:“你快出去,要洗澡。”
不等看清来电人,他立即接起,冷声问:“现在才打过来,你知道等多久吗?”
那头明显愣,然后客气地说:“抱歉,骆先生,老周刚把你号码给,是他老板,姓虞,想和你聊聊Mirage这款游戏发行计划……”
老周?谁啊?
骆恺南被酒精麻痹大脑迟缓地运作会儿,总算想起来,是平中那位家长,说过要给他介绍投资人。
“今晚不方便,你明天再打来吧。”骆恺南直接挂电话,隐隐觉得自己酒醒后应该会后悔,但现在顾不得那多。
谈个话需要两小时吗?
詹子延这周与他聊天时间加起来都没这长。
亲弟弟,有血缘关系,果然不样。
刚说完他是最重要人,转头就让他回避下。
有什话是他不能听?就因为他不是真正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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