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延摇头:“他很忙,别给他添麻烦,你见到他也别说。出去趟,你有事打电话。”
詹前锦放下笔:“又出去啊?你每天都出去,到底去哪儿?”
詹子延揉揉他脑袋,依
“哦……”詹前锦低下头,没过会儿又抬起来,“对,上午你去上课时候,爸给打电话。”
詹子延动作顿,没有说话。
詹前锦小心翼翼地瞄着他脸色:“说没要到钱,他说他过几天自己到晋城来找你,让别告诉你。”
詹子延放下书稿,问:“那你为什告诉?”
詹前锦撇嘴:“拜托,又不是傻子,谁对好还是分得清好吧。”
没有骆恺南陪伴日子,做再多事,也是空虚。
学生请教完问题就走,詹子延打开抽屉,取出那盒所剩无几薄荷糖,倒颗,含入嘴里。
詹前锦抬起头问:“这什糖啊,看你天天吃,有这好吃吗?”
“就是薄荷糖而已。”詹子延递去颗,“你要吃吗?”
詹前锦不客气抓过来,丢进嘴里,嘎嘎乱嚼通,很快就脸色突变,七窍发凉,吐着舌头骂:“妈好辣!咳咳!”
骆恺南说不来,就真个星期没来见他。
日子倒也谈不上多寂寞,临近期末和年底,学校里大大小小事务繁多,填满日常生活。
随着校庆日越来越近,晋大校园里开始挂起各种红艳艳横幅,移栽不少鲜花绿植。
切看起来都欣欣向荣。
詹子延忙完活儿,依然会回到办公室,继续做自己事、看自己书。
詹子延笑:“可们才认识周,你这样出去很容易被骗,有人暂时对你好,未必是真心对你好。”
“反正能分辨。”詹前锦把黑水笔搁在撅起嘴唇上,边玩边嘟哝,“会收留流浪猫般都不是坏人。”
有他这番话,詹子延稍稍放心,否则万他们父子俩里应外合,自己个人很难应付。
“你就说你住在外边,别告诉他家里地址。他来那天你待在家,学校这儿跟门卫说声,他进不来。”
詹前锦踮着椅子前后摇晃:“要不要把你那个室友喊来以防万啊?看他挺强壮。”
詹子延无奈:“谁让你嚼,别说脏话,过会儿就好。”
詹前锦缓两三分钟才平静下来,眼眶都红:“你怎爱吃这种糖……是能变聪明吗?”
詹子延忍俊不禁:“你听过吃糖变聪明例子吗?”
詹前锦想想,好像是没听过:“那吃鱼是不是真能变聪明啊?爸妈以前老逼着吃。”
詹子延:“是教哲学,不是教生物,只知道多学习、勤思考肯定会变聪明,赶紧做你题吧。”
詹前锦通常就坐在对面,看课本、做习题,说是图书馆人太多,总被盯着,浑身不自在。
他个初中生,混迹于大学校园内,被人好奇打量实属正常,詹子延也不介意他待在办公室里学习,詹前锦不吵不闹时候很安静,不会发出干扰声响。
比较介意是,来办公室学生,看见这位新人,总要问句旧人:“骆助教呢?”
然后詹子延就会惊醒。
看似充实忙碌生活其实是塞在心里个气球,这句话就是根针,轻轻扎,气球就嘭地声,爆开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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