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真听到詹子延说喜欢、说抱歉,反常态地拼命剖心给他看,扯着他衣服恳求他别离开,他又心如刀割。
受多少委屈,才练就这身好脾气?什都能忍,什都看淡。
平心静气并非詹子延本性,而是经年累月编织柔软铠甲,保护它主人不再轻易受伤罢。
他正在亲手撕开这层铠甲,迫使詹子延裸露脆弱,同时,也在增加詹子延不安。
伤心昏头,操之过急。
骆恺南忍着不咬钩,不想这三言两语就被哄好,显得他很好说话。
“怎独无二?怎不可替代?”他暗声问,“这些话你是不是对沈皓也说过?”
“没有。”詹子延马上回头否定,着急地抓住他前襟,“对沈皓感激居多,他那时候确帮把,让没那孤单……所以尽管他后来对不好,也尽量容忍他。但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喜欢,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骆恺南安静地听着,不置可否,看起来没有被打动。
詹子延眼睛亮亮,含着微微闪烁光,紧紧攥着他,像是怕他又离开,急切得有些磕巴:“恺南,、不常对你表达,是因为……以前说喜欢那个男同学,后果很糟糕,阴影还在……对不起,会努力克服,以后会经常说,喜欢你,很喜欢你……”
詹子延抿抿唇,踌躇道:“其实也存私心……前锦来之后,第次体会到来自有血缘关系家人温暖,这种感觉对来说很稀奇、很珍贵,不想失去。”
骆恺南手撑住墙,有点沉不住气:“什样温暖?也可以给你,不就是弟弟吗,……也比你年纪小啊。”
詹子延诧异地看他。
骆恺南向忌讳提及年纪小这件事,此刻居然主动说出来。
看来是真很想挤掉詹前锦位置。
爱别人可以用这些手段,爱詹子延不该是这样爱。
“好,明白。”叹息出口,骆恺南轻轻掩住那张仍在不停解释嘴,“们还有很长时间,以后慢慢说,不用逼自己次性说完。”
詹子延说得太急,气息微乱,摇摇头:“没有人会喜欢直听这些沉重故事,今天说完,就不再提,你也不用放心上,以后们开开心心地谈恋爱。”
骆恺南反问:“难道你觉得以前谈得不开心吗
明明是期待很久解释,骆恺南却突然不想听。
说实话,今天来之前,他是想看詹子延着急,最好急到失态,急到掉泪,急到哀求他原谅。
就像那晚詹子延被沈皓甩之后,又是挽留,又是买醉。
平日里总是情绪稳定詹子延,到底能因他而产生多大起伏波动?如果比失去沈皓更强烈,似乎就能证明,詹子延更在乎他。
很恶劣、很卑鄙想法。
“你和他不样。”
“哪里不样?”
詹子延想想,扭过脸,低声说:“心理依赖、生理冲动,都不样……你对来说,是独无二、不可替代。”
这动,他整张脸都进入朦胧灯光中,白瓷似皮肤泛着柔和光,下颚线紧张地绷着,突出颈动脉延伸到衣领以下,呈现出副脆弱而坚强姿态。
总是这样,分明无心勾引,却总能让人自愿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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