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
视力不错，可此刻她却从未这样痛恨过自己眼睛。
“袁爷？袁爷……”
“袁爷，您脑袋到哪去
？”
“有鬼啊！”
“咿律律……”
女人羞涩，恩客豪爽，这幅画面
时间看住周围人。
“你们不该来惹
……”
方醒喃喃念道，然后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嘭！”
枪声刚响，辛老七就把手中鞭炮点燃。
方醒念完这首诗，然后慢慢把中间那人套在准星中。
“只想平平安安过完这辈子，你们不该惹到……”
袁江挺胸凸肚左顾右盼，时觉得人生至此方才不负男儿身。
“袁爷，您看，那是不是梅香姑娘？”
随从句话让袁江打起精神，他把手遮住眉间，看过去。
辛老七嘀咕道：“可您这个也是枪吧？难道就能打到那边去？”
方醒笑笑，接着面容紧，低喝道：“别出声，他们已经来。”
马蹄声碎，引来大小船只上女人挥舞着手帕。
“大爷，到们这里来吧。”
“大爷，小香奴今晚没客人呢！”
秦淮河此时还没有后期那
繁华，至少在京城没有迁往北平时，这里还是受到夜禁令影响。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于是乎，有人就会在这里留宿，就算是想回家也很容易，直接找条小船就是。
薄薄雾气开始笼罩秦淮河，几声琴箫声音穿出来，两岸人家马上就打开窗户。
“嗯！什味儿？”
这条巷子前面就是排人家，全都打开窗户后，股子夹杂着香气莫名味道被雾气卷过来。
梅香距离远些，只是看到个无头袁江坐在马背上。
可两
“噼里啪啦……”
鞭炮声响，两名随从都回下头。
鞭炮声响，梅香心中暗骂声讨厌，然后也转过身体。
只是这眼，秦淮河边仿佛黯淡下，视线内几乎都是红白色……
“啊……”
梅香正倚在画舫栏杆边上，看到袁江三人后，她故作娇羞转过身去。
欢场上女人都有自己笼络恩客手段，而梅香娇羞就是最让袁江迷醉地方。
“哈哈哈哈！”
看到梅香害羞，袁江哈哈大笑，然后用马鞭指着画舫说道：“你们先去，今晚许你们在画舫过夜。”
以往袁江在这里过夜时，这两名随从都得守夜。今天得到好处，这两人瞬时就兴奋，马上就抢出几个身位。
“……”
薄雾渐渐扩散开来，让方醒想起句诗词。
——烟笼寒水月笼沙。
瞄准镜中，三个男子正对着河里船上女人挥手戏弄，好幅满楼红袖招。
“……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辛老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少爷，这些都是有闺女人家，听到那些女人奏乐，都想学学呢。”
尼玛！女孩闺房味道居然那古怪吗？
方醒翻个白眼，把头套拉下来，枪口对准右边。
辛老七看，马上就拉出串鞭炮，火绳也点燃准备好。然后有些不甘心地问道：“少爷，真不需要出手吗？”
方醒没回头地说道：“从这里到河边距离有百步，你火枪旦开枪，子弹都不知道飞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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