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含笑道:“今日便衣,无需多礼,大家都安坐吧。”
如果今日朱瞻基全套太孙衣冠在此,那谁都不敢免礼,这就是那衣冠代表含义。
熙熙攘攘间,马上就重新安排座次:朱瞻基当然是首位,可到胡广和方醒这里却有些为难。
胡广是文官之首,而方醒却是超品伯爷,这位置怎排?
正所谓是名不正则言不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座次是个不容疏忽大问题。
“扯淡!难道这些军士衙役都是岐黄好手?”
方醒下马,看着眼前这占地颇大惠庆楼,艳羡道:“要是咱们第鲜有这般大就好。”
眼前惠庆楼光是大门就比第鲜大倍多,而进去之后,穿过个天井,右边就是栋二层楼。
而这种木楼在惠庆楼有十多幢,可见规模之大。
木楼下站着几个青衣小厮,在验看客人帖子,当方醒和朱瞻基到时,马上就跪片。
朱瞻基完成次小任务,觉得自己终于是长大,心情极为欢快。
胡广位置相当于首辅,他开文会那真是帖难求,能去人回家就可以向人吹牛笔。
当朝大学士开文会,连五城兵马司人都得去凑个热闹。
看着那些在惠庆楼周围巡视军士和衙役,方醒对朱瞻基嘲笑道:“看到吗,这就是当官好处,难怪读书人都拼命往里挤,东华门啊!”
朱瞻基不以为然道:“德华兄,胡学士乃当朝大学士,这种规制也不为过吧。”
“陛下,此次是太孙殿下主持谈判。”
杨荣把此次谈判经过说遍,连方醒用干咳打断朱瞻基犹豫,以及方醒最后俾睨众生警告也说。
朱棣轻哼道:“在朕眼中,瓦剌人才是牛羊!”
杨荣心中苦笑:你老人家当然是视异族为牛羊,可后世子孙呢?
朱棣把笔放下,活动下双腿问道:“方醒和瞻基呢?”
谁坐左边?
方醒坐,那就代表着文官落下风。
胡广坐,那就有藐视大明勋戚嫌疑。
“胡学士不坐,谁有资格坐?”个学生低声地说道,马上就引起共鸣。
可朱瞻基和方醒都在这里,大家牢骚只得闷在肚子里,只
“太孙殿下万安。”
“兴和伯万安。”
方醒不大习惯这种阵势,稍稍侧身道:“赶紧叫人起来吧。”
而等上二楼后,根根木柱子之间摆放着桌椅,基本上都坐满。
胡广正在给几位学生指点文章,听到动静就赶紧起身。
方醒叹道:“什是心安理得,这就是。”
“你看看这周围环境,用得着这多军士吗?不过是上行下效而已,只为讨上位者欢喜,无聊!”
六七十人军士衙役在附近警戒,这个规模让方醒对胡广印象时间大坏。
国家元首都没你牛笔呢!
朱瞻基尴尬道:“胡学士身体不大好,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吧。”
杨荣垂首道:“胡大人今日轮休,在惠庆楼举办文会,请些学生,还请殿下和方醒。”
朱棣动作窒,然后又缓缓拿起毛笔,重新审批奏折。
……
今天是八月十四,从户部出来后,方醒想回家准备下明天中秋节。
“德华兄,有胡学士帖子,他请咱们去惠庆楼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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