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不悦瞟严旭眼,心想你好歹得等酒过三巡再说吧。
可胡广却抚须笑道:“正该如此,哪位俊杰把最近文章给读读,让在座品评二。”
不过胡广好歹是久经考验政客,他压压手道:“兴和伯身体不适,这个大家都知道,罢,这位子就给它空着。”
“好!胡学士果然是雅量高致,等佩服……”
个声音从另桌传过来,方醒瞟眼,发现居然是那位严旭。
严旭冲着方醒微微笑,然后说道:“明日是秋闱最后场,胡学士今日怕是想看看大明士子真才实学吧,滥竽充数怕是难逃他老人家法眼啊!”
胡广微微笑,冲着那掌柜点点头,然后酒菜就流水般上来。
这是自绝于等还是怎地?
从没有哪个人赴宴是这样坐法,今日方醒算是开先河。
朱瞻基也准备起身过去,可方醒却道:“方某身体不适,刚才看下,这惠庆楼菜太油腻,不利于身体康复,各位自用吧。”
这天外飞仙巴掌让在边上伺候掌柜和伙计都觉得头晕目眩。
这兴和伯难道和惠庆楼有仇?
是看方醒眼神就更加不善。
朱瞻基沉着脸看圈,顿时那些嗡嗡声都消失。
胡广笑容不变,他看方醒眼,就呵呵笑起来,准备开口。
方醒就站在窗户边,看着远处珍珠河,淡淡道:“个座位抢来抢去有意思吗?难道坐在左边吃饭更香点?”
朱瞻基垂眸忍笑,胡广笑声戛然而止,那些学生们更是瞠目结舌。
这掌柜也大胆,把那些荤腥菜肴都避开方醒这桌,等上完菜后,方醒眼前全是素菜。
方醒也不生气,每样菜都尝下,然后皱眉道:“这菜怕是在后厨放久吧!点新鲜味都没有。”
掌柜脸上发青,想辩驳吧,可方醒却是兴和伯。不争辩下话,这名声都被搞臭。
胡广举杯敬朱瞻基后,微微笑道:“据说兴和伯对农事也精通,工匠之事也颇有涉猎,再加上文武双全,当是百官楷模。”
这话仿佛就是个引子,严旭马上就接道:“今日只论文章诗词,哪位先来?”
不然怎会放出这种话来!
要是这话被传出去——看那些人眼神,肯定会被传出去,那惠庆楼名声可就不大好听。
朱瞻基又坐下去,对方醒吃个饭也不忘记打击同行行径表示……钦佩!
胡广尴尬站在那里,方醒主动退让后,朱瞻基左边位子反而成烫手山芋,坐不得啊!
今天只要他胡广坐下去,那明天就会传出他心胸狭隘,不屑勋戚话来。
这是尊位你懂不懂?坐右边就是自甘下风你懂不懂?
“给搬张桌子来。”
方醒好容易才脱离家里两个女人监控,哪有不趁机开荤吃顿道理。
“这边风景甚好,方某就坐这。”
他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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