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看到方醒大步走来,刘辟显颤颤巍巍被刘山仁扶起来,拱手道:“兴和伯请恕罪,老夫年事已高,失礼。”
方醒笑容可掬拱手道:“辟显先生多礼,请坐。”
刘辟显和杨士奇般以字行,坐下后,他用浑浊眼神盯着方醒,缓缓道:“兴和伯年少有为,老夫近日身体不适,来晚啊!”
“辟显公谬赞,方某侥幸,比不得辟显公德高望重。”
两人寒暄几句后,看到方醒直没有主动提起昨日街头喋血事,刘山仁就问句。
方五到后面,方醒见到他就吩咐道:“马上有人要来,你带人注意下来人随从。”
方五领命而去,黄钟笑道:“这位刘辟显可是扬州府头面人物,每任知府到任之初都得先去刘家拜访,不然这官肯定是当不稳当。”
方醒起身准备去前厅,闻言就说道:“这就是士绅力量,等以后这股力量越来越大,那可真是尾大不掉。”
以后皇帝派人去征税,却被当地士绅鼓动百姓闹事,什锦衣卫,什太监都成笑话。
与民争利!
如果是被人这般连续追问,方五肯定会不耐烦,可呆呆就不样,他柔声道:“还没找到他们贩卖私盐证据。”
因为外间传言聚宝山卫要封街,所以担心被抓百姓大都紧闭家门,出门都是溜着墙根走。
于是方醒就让人去广而告之,他此行是来抓私盐贩子,这才缓解百姓心中恐慌。
“可是他们真好闹啊!”
呆呆歪着脑袋,想想:“方五,记得城西有个大院子,里面据说闹鬼,晚上都没人敢走那条路。”
方醒拿住苏八维之后,也不审讯,只是关押在后院里。
“放出去……”
“大人,小冤枉啊!”
“……”
呆呆把手中话本合,皱眉道:“伯爷为什要关着他们呢?”
“伯爷,敢问昨日之事如何?”
方醒闻言脸愕然道:“昨日之事?昨日有何事?”
刘辟显心中暗骂句小狐狸,然后才干咳道:“兴和伯,扬州府承平已久,刀兵不能动啊!”
方醒含笑倾听,并未反驳。
刘辟显瞥他眼,然后才缓缓道:
皇帝想收商税,却被大臣们批驳为“与民争利”、“好财货”。
而那些靠着开海富可敌国豪商们,正是这切幕后主宰。
到后来,晋商靠着走私草原异军突起,和南方豪商南北呼应,整个大明可以说已经成商人帝国。
内阁就是商人代言人,百官早就被各种名目“孝敬”给收买,只剩下皇帝个,当真是孤家寡人。
连城门被人打开皇帝都是最后才知道!
方五愕然道:“是吗?那和私盐没关系吧?”
呆呆四十五度角忧郁看着天空,幽幽道:“可是觉得那里面应该有些……见不得人东西呢!”
“方五,老爷叫你。”
方五应声,赶紧就去里面。
呆呆喃喃道:“怎就没人相信话呢?”
方五边监控着这排关押苏家人屋子,边应付道:“他们贩卖私盐。”
呆呆木然道:“那就是罪大恶极咯?”
“当然。”
贩卖私盐是重罪,这点大多数人都知道。
“那为何不把他们关到牢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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