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金陵来信,好几封呢!”
刘山仁迫不及待出去接信,边往回走边笑道:“父亲,都是您故旧呢!”
“拿来。”
刘辟显虽然讲究养气功夫,可他那微微发颤手却,bao露他此时激荡心情。
刘山仁赶紧撕开信封,把信纸递给刘辟显。
“此话不然!”
胡广凛然道:“难道你忘记那个能让人升天东西吗?”
杨士奇不以为然道:“那不过是些奇*技巧罢,上不得台面。”
“就怕是不止呢。”
胡广幽幽道:“老夫不能坐视所谓方学坐大,所以,有些安排是必要……”
杨士奇看着胡广伸出两根手指头,叹道:“何必呢,方醒虽然跋扈,可好歹是太孙老师,积怨过深之后,光大兄,后事难以预料啊!”
这话隐晦提到朱高炽和朱瞻基,这两位,朱高炽视方醒为子侄,太子妃时不时邀请张淑慧进宫闲聊。
而朱瞻基对方醒态度那更是有目共睹,若是不出差错话,帝师这个金光闪闪头衔方醒是跑不掉。
帝师啊!
这可是文人最向往头衔,地位尊崇,比大学士地位还要清贵。
胡广请假,请病假。
而朱棣也爽快批准,并让他好生休养,好再回来。
杨士奇有些担心他身体,于是在散朝后,找个借口就去胡广家探病。
胡广家里栽种些桃树,可惜桃花已经掉光,看着没啥趣味。
杨士奇被引进书房,看到胡广面色如常,不禁讶然道:“光大兄这是为何?”
“父亲,这下方醒最少也得灰溜溜滚回去吧?弄不好他还得被削爵呢。”
“那些盐商也是开中为国,没有他们,大明边塞吃什?方醒小儿还不知道这背后水有多深呢!”
“父亲,这次过后,咱们还是寻几家勋戚合伙吧,不然儿子总是担心……父亲,父亲……”
刘辟显
杨士奇有些后悔来这趟,他坐立不安道:“光大兄,扬州府事情陛下已经发话,已成定局,难道你还想着翻盘?”
“老夫不想翻盘!”
胡广把手心朝下放在茶杯上沿,感受着那湿热水汽熏蒸,淡淡道:“总得要给天下读书人提个醒,咱们是儒学!”
……
刘辟显才到家,还没坐热椅子,就看到管家刘成飞奔而来。
关键是帝师能对皇帝有足够影响力,这可是大学士所缺少能力。
杨士奇有些羡慕,虽然这些大臣或多或少都辅佐过朱瞻基,可那算不得老师,只是临时教师而已。
金忠为何敢直接呛胡广,还不是因为他挂着个詹士府詹士官位吗!
胡广淡淡道:“老夫说过,道不同!”
杨士奇叹道:“那个知行书院不过是几十名学生,算得上什道啊!”
你这好端端请什病假呢?
“士奇兄坐。”
胡广微微笑,等下人奉茶之后,他挥挥手,书房门马上就从外面被人关上。
杨士奇倒是没介意关门这个动作,只是皱眉道:“光大兄,陛下身边缺不得你啊!还是早早回去吧。”
胡广慢慢品茶,然后把茶杯放下,平静道:“士奇兄,昨日朝会你也看到,众目睽睽之下,老夫不出来担着,昨日被拿下人不会低于这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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