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什?”
“说是犬子流连青楼,挥金如土证据他们都有,让下官知趣点。”
肖震苦涩道:“那些人甚至视夜禁为无物,下面那些军士和衙役早就被喂饱,下官形单影只,无力回天啊!”
啧!
方醒没想到才过没多久,扬州府又变成这样。
“该死!”
王贺拍着桌子,觉得自己感觉再没错,肖震果然是个贪,,g。
肖震抬头道:“伯爷,那些钱财下官都已经退,可犬子花掉那些却无法弥补,所以下官只能是尽量维持着朝廷体面,但绝没有狼狈为*。”
王贺在冷笑着,方醒叩击着桌面,良久才道:“你儿子呢?”
肖震身体颤,垂泪道:“被下官打断腿,现在还在家养伤。”
“各家壮丁不少,若是把城外也算上,下官估摸着能有上千之数。至于器械……这个下官确实是不知。”
“刀是有吧?”
肖震艰难点头道:“有。”
“那你这是在怕什?是怕被参个知情不报还是怎地?”
方醒语气平淡,可目光却冷冰冰,让肖震心中大乱。
坐下后,看到王贺脸鄙夷,肖震赶紧说道:“下官自从接任知府职之后,虽不敢称呕心沥血,可也算得上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绝没有丝毫私心。”
这话说大义凛然,可配上肖震苦瓜脸,让王贺觉得极为不可信,他阴测测道:“咱家见到过不少正人君子,当面是君子,背地里都在干着男盗女娼混账事。”
肖震苦笑看着方醒,他深知太监小气记仇德性,所以不愿和王贺争执。
方醒屈指叩击桌子,王贺这才闭嘴。这让肖震艳羡不已。
监军在军中虽然不能干涉具体,可却有监察之责,往往能和主帅分庭抗礼。
“那你为何没跟成国公说此事?”方醒有些意外问道,朱勇若是知道此事,最起码会上份奏折,那样朱棣态度必然不会是这般。
肖震摇摇头,苦笑道:“成国公崖岸高峻,下官几次求见都不得。”
“自作孽啊
方醒这才正视肖震,他问道:“你可敢说自己没亏心?”
“敢!”
肖震用袖子擦去眼泪,坚定道:“下官发现犬子异常时,当即就打断他退,随即就把剩下财物送回去。”
“那些人收?”王贺好奇问道。
“没收。”肖震目露恨色:“下官就让人把那些财物扔在门外,第二天就有人送来封书信。”
“伯爷,下官有罪啊!”
肖震被这目光所慑,居然跪在地上抽咽起来。
王贺嗤笑道:“看来咱家法眼无差,果然是有情弊。”
方醒冷漠看着肖震,“临行前,陛下令本伯可随机行事,你可懂?”
肖震当然懂,所以他身体在微颤,“伯爷,下官到任之后和那些盐商井水不犯河水,可,可……可犬子却……收他们好处。”
而能用个动作就让监军闭嘴,国朝除去那几位大将之外,也就是方醒。
方醒问道:“肖大人,盐商实力如何?”
肖震沉吟下:“那些盐商财力雄厚,具体数额下官不清楚。”
方醒皱眉道:“问是武力,盐商们手下有多少亡命?器械如何?”
肖震心中惊,从这话里听到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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