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都吃酣畅淋漓,口锅贴口羊汤,没多久就是身汗。
阵马蹄声传来,闫大建回身看去,就见到个灰头土脸骑兵往皇城那边冲去。
“这是有军情吧。”
“哎呀!会不会是塞外有人打来。”
“胡扯!他是从南边来,难道还要绕个圈来报信?那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他靠在椅背上打盹,至于公事,大事他会上奏章请示,小事下面官吏就处理。
这样无为而治反而让上下都满意,于是闫大建才得好名声。
但他现在每天都是心急如焚,只是在人前不显而已。
他静静靠在椅背上,当有人敲门时才睁开眼睛,然后深呼吸下,又挤出和蔼微笑,说道:“进来。”
“大人……”
和和蔼闫大建比起来,天知道下任尚书是什德性?
所以大家同情和尊重都是发自内心。
但闫大建只是微笑着,然后拱手回应。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为什会瘦下去。
生死不可怕,可怕是等待。
所以这种代理是最不讨喜,暂时接替*员也不会出力,顶多是看着,只要不出大篓子,其它关屁事。
但闫大建却兢兢业业在代理职位上做事,而且不急不躁,并未因为自己仕途失败而破罐子破摔,让人唏嘘不已。
多识大体人啊!
可陛下为何就看不上他呢?
“大人。”
最近个多月里,闫大建都在惶然不安中度过。
他不知道方醒人去福建多久回来,会不会查出自己当年在福建为官时问题。
这个多月里他度日如年。
所以他很快就瘦下去。
同僚们都好奇他减肥手段得,于是有人就问,闫大建说这是最近公事繁多,日夜操劳代价。
闫大建微微眯眼看着骑兵远去,
上午时间很快过去,闫大建忙完之后,就走出门外,觉得自己好似重生般。
他缓缓出礼部,直到大街上,也不去什酒楼,就找家路边摊坐下,和气地说道:“来五个锅贴,再来碗羊汤,加些辣椒。”
有人认出他官服,于是周围人难免要敬佩番大官也能吃路边摊和气。
锅贴很好吃,现在大明锅贴早就被玩出花来,各种口味任选。
羊汤很浓郁,微微膻味正好。
特别是未知等待!
那种煎熬让他头顶已经秃块,就像是被鬼抓走那些头发。只是有帽子遮着,旁人不知道。
走进自己值房,闫大建关上房门,转过身时,脸上笑容已经消失无踪。
“畜生!”
哪怕只是早上,可他依旧疲惫就像是夜未睡。
闫大建走进礼部,路上遇到官吏都肃然拱手。
这是种心态。
从人类心态来说,没人愿意自己头上还有人。
但心态是心态,现实是现实。
所以既然不能避免,那肯定是合眼缘最好。
个人只要整日忙碌不停,几乎不会有肥胖机会。
所以这个答案得到认同,并引来不少赞叹。
陛下至今没有任命礼部尚书人选,显然就不会再考虑闫大建。
作为代理尚书,在此期间若是有功,自然会被新任尚书给无视。
若是有过,那对不住,该你责任你就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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