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吗……”
朱瞻基看着方醒，突然问道：“你当年说自己要做大明
传奇，如今依旧是这般想法吗？”
方醒认真道：“是，
直想成为大明传奇，最好是流芳千古那种，不过估摸着得再过三百年。”
朱瞻基问道：“为何要过三百年？”
方醒说道：“因为死
之后，儒家肯定还在朝堂之上，民间依旧是科学和儒学分庭抗礼，所以死后名声肯定是毁誉参半，得等三百年后才会慢慢纠正过来。”
路上他都在想着那句话，等见到朱瞻基后，第句话就脱口而出。
“小娘算是殉国。”
朱瞻基并未把小娘事放在眼里，只是王德龙说交趾当地女人把小娘奉为神灵，他这才准备追封。
“殉国？”
朱瞻基觉得方醒大抵是念旧，可殉国这个词却不能乱用。
有家丁进来给军士送上温茶，军士端起两口就喝。
咕咚咕咚声音还在耳边，方醒想起那个小娘。
她总是有些害羞，但做事却雷厉风行。
五十年……
军士从怀里摸出张纸，然后说道：“交趾布政使王大人交代，小娘大人临去前说，说要进京见您，还说……还说对不住您，没有完成五十年承诺……”
然后回身继续吃。
等他慢条斯理吃完之后，皇城方向出来骑，却是刚才报信骑兵。
疲惫欲死骑兵往城外去，闫大建心中松，然后慢慢踱步回去。
那骑兵路出城，然后到方家庄。
“哪来？”
朱瞻基满意道：“看到你对此有着清醒认知，朕很欣慰。”
方醒说道：“儒家纵横中原多少年，从朝堂到乡野，几乎就是神灵般存在，从未认为几十年就能让科学跃居其上，而且这也不妥当，因为科学基础并不牢靠。”
方醒说道：“当年小娘杀夫之后，把她救下来，对她说要为大明做事五十年来恕罪，然后她就拼命做事，王德龙说她纯粹是被累死……”
朱瞻基皱眉道：“广西和云南两地官吏对小娘颇有微词，说男尊女卑在两地渐渐有被颠覆迹象。”
“那只是时。”
方醒不能和朱瞻基说解放女性，男女平等，否则朱瞻基多半会认为他是中邪。
“而且小娘为大明稳定交趾做出不可磨灭贡献，陛下，她功绩当会千古流传，甚至在交趾等地会成为传奇……”
方醒接过那张纸，看眼后说道：“你休息下，方某这里有书信，还请回去时带给王大人。”
稍后他再次回来，把书信交给军士，然后叫人带他去洗澡更衣。
解缙和黄钟都知道小娘另类，可看到方醒面色黯淡，就劝道：“既然她去，陛下那边肯定会有表示，生前身后都有，也算是死后哀荣吧。”
方醒强笑道：“知道。”
稍后他就进宫求见。
家丁拦住他，军士艰难下马，说道：“交趾，这路换人换马，就为个消息。”
方醒正在吃午饭，等到前院时，见到那个军士，他就问道：“可是有人谋逆？”
交趾那块地方桀骜不驯，若是再有人敢谋逆，方醒觉得海外缺少人手都够。
“伯爷，小娘大人去。”
方醒呆下，然后看向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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